“所以我们要往东南方向跑,才能躲开兄长。”
贺云策说到这里,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乞求:“兄长不是好人,是他害了你!”
“之之,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相信我。”
宋熹之看着他的眼神,最终还是相信了贺云策说的话。
巷子里有接应贺云策的马,两人上了马,又是一刻不停的往东南方向狂奔。
猎猎的寒风扑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的精神无比紧绷,宋熹之在马背上询问:“我的师父呢?”
贺云策回答:“不知道,她从没有出现过。”
宋熹之这才想起来,师父现在在皇宫,于是她又问:
“辛夫人和外祖呢?”
贺云策回答,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方向:“他们带着你的尸首回家了。”
宋熹之的眼神茫然了一下:“那太子呢?太子和司琴都去哪里了?”
贺云策听见这话,浑身一僵:“太子被冤枉奸杀了你,现在逃了,下落不明。他一定是不知道你在安定侯府,所以到处去找你了。”
宋熹之听见这话,浑身也是猛地一僵,她在脑海中串联起了所有的线索,隐约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夜色漆黑,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马背上玩命一样奔驰着。
宋熹之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又是对着贺云策开口:“我外祖家就是在京城东南方向,我们直接去外祖家。”
她说着,又是接过了贺云策手上的缰绳,便直接调转了马头,往外祖家的方向去了。
宋熹之握紧手中的缰绳,却发现缰绳湿湿润润的,还带着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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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趁着天边的月色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缰绳上已经全部都是血了。
是贺云策的血,他两辈子从来是个书生,此刻因为太紧张,把缰绳拉的太紧,手都被粗糙的缰绳磨出血来。
宋熹之眼神微微动了动,她没有说什么,可身后的贺云策却又是十分紧张的的开口:
“坏了,追兵来了!”
宋熹之闻言往后一看,发现远远的就看见许多士兵举着火把,又是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
她的耳畔嗡的一声,结果又听贺云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兄长肯定是发现了我的计谋,知道我跟你一起跑了,借口发现放火真凶,派追兵追来了。”
宋熹之听见这话,猛地勒住了缰绳,又是调转了方向。
她精神始终紧绷着,此刻却感到了些许的无助。
贺景砚既然知道她逃了,那就一定会私下派人,去所有她亲近的人的路上埋伏着。
天地之大,她已经根本没有地方去了。
宋熹之正想着,却见贺云策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手上的缰绳。
风声凛冽,她听见贺云策在她耳边说:“我们出城,你去找圆慧法师,去和太子会合。”
宋熹之扭过头来看他:“不,我们现在不能出城。若是我们出城了,贺景砚一定会知道的。”
可贺云策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着坚定,他乌鸦一样的声音却说出了最安定人心的话:“我有办法。”
“现在我们在京城中,无异于瓮中捉鳖,我们必须出城,太子绝对在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