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彻头彻尾的杂种。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不是我的孩子。”
郑昀似乎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手搓了搓自己的白大褂,身子微微半转了个圈,“云霄,你或许算错了。”
“清清生你是二十岁,她现在四十七岁,我现在三十五岁,你减二十七年,我不是十八,我是只有八岁。”
郑昀抿了抿唇,“这、这个……不是我。”
沈云霄一瞬间愣住了,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
郑昀只好解释道:“清清是没和你说过么,其实是——”
病房门推开了。
林妍清蹙着眉毛道,“他醒了没?我下午还要去徽中,总不能缺个血变成植物人了吧?”
沈云霄抬眼看了过去,定定地盯了一会,偏开了头。
林妍清困惑地问旁边的人,“我是错觉吧,怎么看着委屈巴巴的。”
郑昀刚想说话。
“出去。”
林妍清走上前去,面色一下子冷了起来,“谁教你这么没教养的。”
“安安呢?”
“……”
一言不合就岔话题。
林妍清懒得理他,只是走了,顺便吩咐保镖看住人。
病房里再度沉默了起来。
郑昀想了想,准备也离开,但人被喊住了。
“你是不是图我母亲的钱?”
“……”
男人转过了身子,似乎是很坦然,“清清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我相比来看甚至有些平庸,我喜欢她是理所应当的事。”
“再者,清清很漂亮。”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图色?”
人走了。
沈云霄气得又甩了个杯子。
但值班的护士刚被发了红包,来收拾的时候甚至哼着歌,“碎碎平安啊,碎碎平安。”
“……”
下午三点。
沈临脸色都白了,他睡衣松松垮垮的,醒来才发现人的手腕居然有绷带。
拆开看了,全是皮肉破开的伤口。
一直睡到现在。
他脑子里嗡嗡的,怎么了?
犯病了?
昨晚过来不是想他了?
少年理不清楚,甚至早饭也没吃,就喝了点水,跑过来拿了医药箱。
想要上上药。
陆屿廷发烧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剧烈运动的缘故,慌得像个炸了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