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碎了,质量不是很好的样子。
沈临抱着自己的东西,看家政维修的人过来,整个人还是很错乱。
但是他还没忘了正事。
陆慎来了,那不该说台词了?
——给你XX万,离开我儿子。
沈临翘首以盼。
但陆慎只是又拿了个小手办看,身子微倚靠在墙上,分明就是个闲人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目光了。
陆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眼角有些细纹泛起,仿佛是岁月的痕迹,他问了句,“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不懂,你说男同性恋是怎么起来的?”
“你原先不是喜欢容家那个?不恨我么?”
沈临懵懵的,“我不喜欢他了。”
他又想了想那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喜欢的人碰巧是个男的?”
陆慎又笑了起来。
沈临没忘记自己的正事,“我、我……”
想离婚这三个字还没说出来。
一道阴冷的“爸”就先传了过来。
沈临怔怔然地扭头过去,看到陆屿廷站在门口,领带都有些歪斜,面色阴郁得很,只是平静道,“有十多年没来了吧。”
陆慎面容有轻微的波动,但还是摊了摊手,语调恢复惯常的冷淡,“行了,我没做什么,去看看他掉块肉没有。”
人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沈临站在卧室床边,手边的行李箱装满了他的小东西,站着懵懵的。
怎么莫名其妙扯到他身上了?
陆屿廷倒是真的一眼也没分给他父亲,只是径直走了过来,握住沈临的手腕,习惯性地摸脉搏。
“我没事……”少年呐呐地说道。
陆屿廷闻言笑了,手指似乎都在微颤着,面色冷淡道,“是不是觉得他很亲切?”
沈临刚想说是。
下一秒。
“他就是这么亲切地把我祖父、母亲安乐死的。”
沈临完全不敢相信,他总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但又不好说出口。
只是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有这么大的隔阂。
他平静的眼眸夹杂着一丝同情。
但是下一秒,沈临被抱住了,肩胛骨被锁得生疼,漂亮的脸上露出些迷茫的表情。
有这么喜欢他的身体吗?
*
饭桌上——
沈临觉得氛围真的很古怪,他尽量降低存在感,慢吞吞地吃饭。
“陈赟没看住你?”陆屿廷讽刺道。
“噢,我把他绑在Z区的木屋里,会有管事喂他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