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眼珠子一转,对啊,他现在是一只狗狗,狗狗的嗅觉是可以闻出一些看不出来的东西的。
那些缉。毒犬不就是依靠自身超强的嗅觉,来排查毒。贩的吗?
他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检查老师究竟是不是碰了那种东西。
汪白凑到钟燕行跟前,嗅闻着老师身上的气味。
唔,除了香皂的清香,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了。
对了,毒p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没有参照物,他什么都嗅不出来。
不过,即便没有参照物,汪白还是可以确定老师没有碰那个东西。
以钟老师宁折不屈的性格,必不可能和它有半点关系,更何况毒p气味独特,就算没闻到过,也不至于半点不对劲都闻不出来。
既然排除了毒,那就剩下黄和赌了。
这小老头,该不会老树开花,结果还被老伴给骗了吧?
“你闻什么呢?”钟燕行揪住那只围着他转圈圈的小狗,“零食不都给你了,我身上可没有藏了啊!”
汪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钟燕行只好把口袋里准备路上吃的糖果交了出来:“老人家嘴巴苦,吃点糖果怎么了?”
汪白才不要他的糖果,他想了想,在平板上写道:“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钟燕行翻了个白眼:“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要是体育彩票什么的我可以支持,就当做公益了,但要是别的,敬谢不敏。”
汪白仔细打量着老师的表情,看这小表情,就差大喊“我与赌毒不共戴天”了。
既然排除了这两项,那不就剩下最后那个了。
好你个小老头,这么时髦,还谈黄昏恋!
汪白倒是有点激动,他连忙写道:“钟老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钟燕行愕然:“说什么胡话!”
汪白:“那你的钱都哪儿去了?难道不是养小情。人?”
钟燕行瞪着汪白,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老师我是那种人?我攒钱怎么就成了养情。人了,你这小狗,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汪白无辜地喊疼,问题是他实在想不到老师花钱的地方在哪啊!
钟燕行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准备扩建北极站,增设一些设施,包括野生动物活动的场所,这样你和狼末将来回到极地,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的话,可以到北极黄河站避一避风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极地建造本就花销巨大,我有想着让活动区域更加舒适一些,让老韩帮忙移植一些耐寒的绿植过去,方便你们在里头生活。只是我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花了这么多钱,你还要误会我搞什么混乱的男女关系!哼,老师生气了!”
汪白顿时眼眶都红了,他没想到钟老师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从没想过老师会考虑他将来的生活,而花了这么多的钱去改善黄河站的设施。
汪白感动得无以复加,又愧疚得不行,钻进老师的怀里。
钟燕行哪里会真的跟汪白计较:“干什么,现在道歉晚了啊,老师可不接受。”
汪白摇摇头,他错了,他也是担心老师被诈骗才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想到问出的真相,却让他如此窝心。
他望着老师苍白的鬓发,泪水夺眶而出。
到头来,还得钟燕行安慰汪白:“别哭了,你看你的眼泪都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汪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给老师写道:“对不起。”
“傻孩子,老师只是逗逗你,谁知道花了那么多钱也没得到你的笑脸,反倒只收获了你的哭鼻子。”钟燕行摇头失笑,他轻轻地抚摸着汪白的头发,正如许多年前,他坐在床边,哄着那个第一次离开家去往初中上学的小孩。
一晃经年,当初的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但命运又给他开了莫大的玩笑,让他的小白变成了一只萨摩耶。
好在,他们还能见面,好在小白还活得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强。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能为小白将来的生活稍作改善,哪怕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