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燕行不赞同地想把鱼头夹出去:“狗不能吃辣。”
“放心吧,我只加了一点点菜椒,”金船长赶忙阻止了他,随后给钟燕行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白酒,“老钟啊,我听你说你打算把它们都送去大兴安岭?那两头北极狼和那只北极狐你可以送,毕竟这种野兽不好养。但萨摩耶你送去做什么,你要是养不起了,送给我,我替你养。”
他是真喜欢汪白,他还从未见过比它更有灵气的狗狗。
“要是能养,我当然愿意自己养,”钟燕行一副拿汪白没办法的语气,“他非得和自己的狼同伴在一起,我也只能退而求次,把他们送去大兴安岭。”
金船长喟叹道:“这么条好狗,可惜了。对了,我家的花花正好是条母狗,不如给它们俩配个种?”
“想都别想!”钟燕行断然拒绝。
汪白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才不要和母狗配种,老师救命!
金船长苦苦央求:“老钟啊,你也太小气了。配个种而已,你的宝贝小白又不会少块肉。”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知道,这小子不喜欢小母狗。”钟燕行将汪白护在怀里。
金船长挑高眉毛调侃道:“不喜欢小母狗?难不成喜欢公狗?嚯,你这狗子口味挺特别啊!”
钟燕行面不改色:“怎么,不行吗?”
金船长面露难色,最后露出壮士断腕的神情:“我家的贝贝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钟燕行翻了个白眼,“你这就不对了,愿不愿意你得看狗狗自己的意愿,难怪你养不出像小白这么聪明的狗。”
金船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老钟说得对,他应该让他家的德牧有更多的自主权,难怪他家的两只德牧脑袋都不太灵光:“受教了。”
晚餐过后,汪白窝在钟燕行的怀里,湿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
钟燕行好笑地给小狗顺毛:“放心吧,我不会随便给你配种的,但如果你有需要……”
汪白疯狂摇头,他没有需要,真的!
“哈哈哈!”钟燕行含笑入睡,等到第二天,却发现怀里的狗狗又不见了。
他打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汪白又被北极狼叼走了,正趴在北极狼身边睡得正香。
啧,怎么有一种自家崽子被狼觊觎的错觉。
就算是同伴,未免也太黏糊了吧。
得益于昨天的狼啸,汪白越发适应了自己的声带,他已经找到了狼**流时的声音频率,接下来就剩下狼语学习了。
吃过早餐,汪白和狼末一起在甲板上晒太阳,他心血来潮地喊了一句:“狼末。”
他听别的狼都是这样称呼狼末的,这个词语也是他平日里练习最多的词汇之一,今天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
狼末正眯着眼睛,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的耳朵陡然一颤,立刻从甲板上起身,狼眸四处巡视,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汪白见状,便知道自己的发声频率对了,他心里偷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装作和狼末一起寻觅。
恰好狼越也出来散步,狼末的目光旋即落在了他的身上:“刚刚是你叫我吗?”
狼越一头雾水:“我叫你干嘛?”
狼末微微蹙眉,不再多问。
“不过,”狼越想了想,“刚才好像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这里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的狼?”
狼末警惕了起来,如果船上混进来了别的北极狼,那他这么久没有现身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究竟是敌是友?
坏心眼的萨摩耶发现自己果然挑起了狼群的警惕,也不急着揭晓答案,故意在狼哥面前晃悠,想让狼末自己猜到。
奈何狼末根本没往他身上想。
汪白舔了舔狼末的脸颊,看我呀。
狼末回蹭汪白,却依旧保持警惕,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冒出来的敌狼。
汪白眉眼弯弯,轻声在狼哥耳边再喊了一声:“狼末。”
严格来说,他的声音和狼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没有北极狼那么凶悍,多了几分软萌温柔的味道。
狼末呆呆地看着汪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小狗发出的声音,他的耳朵微微颤抖,狼眸扩张到了极致,可见他的情绪波动是多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