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郎末却不是这样,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恼该怎么回答。
却始终没有放下行李,也没有给汪白拿回行李的机会,就这么苦恼了一路,最后才憋出来几个字:“我有力气。”
汪白:“……”
说得好像谁没有力气似的。
上了火车,趁郎末去厕所的工夫,汪白悄声对小林说:“你对郎末的了解有多少?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小林仔细回想:“我也觉得他不对劲,有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就看到你的房间门开着,他就站在你床前,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汪白:?
“这种事你现在才说?”汪白倒吸一口凉气,郎末大半夜不睡觉,还盯着他,这也太恐怖了吧?
小林赧然:“我本来是想说的,这不是给忘了吗?”
汪白还想说什么,郎末却在往这走了,他只好闭上了嘴巴,若有所思地偷瞄郎末。
中途列车员推着小推车经过,郎末买了一点水果和瓜子,放在桌面上:“吃点吗?”
汪白摇摇头:“谢谢,我不饿。”
郎末似乎有些遗憾,他剥了个橘子放在靠近汪白的那一侧,之后才给自己剥水果吃。
汪白始终没动,小林很有眼力见的将那颗橘子吃了,还一个劲儿地夸橘子甜。
郎末皱了皱眉头:“是吗,我觉得很酸。”
小林的笑容僵住了,汪白忍不住嘴角微扬,这种毫无所觉的状态才是怼人的最高境界。
列车驶过隧道,视野瞬间变成一片黑暗。
嘴唇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汪白顿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朝前方出拳。
然而他的拳头竟然被对方接住了,不论他如何挣扎,使出的力气都像是泥牛入海,对方愣是纹丝未动。
气得他张开嘴就咬。
那人大概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躲闪不及,瞬间血腥味充斥了他的口腔。
终于,火车冲出了隧道。
小林惊呼:“郎长官,你的嘴唇怎么出血了?是不是刚才过隧道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郎末捂着唇一言不发,汪白看他做贼心虚的样子,眼底多了几分薄怒。
这个男人对他的企图心太明显了,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要不是看在郎末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
就算打不过他,也要让他尝尝冒犯他的滋味。
冷凝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京都站,汪白走下火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小林都有点跟不上:“你慢点!”
汪白回头,发现郎末还在跟着他,顿时眯起了眼睛:“郎先生,你该走了。”
郎末自知理亏,可他却舍不得走,有件事情,他必须弄明白:“我有话想对你说。”
“但我不想和你说话。”汪白冷着脸,“我很感谢你救了我,我也说过我会想办法报答,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郎末知道,这种时候再犹豫一秒,他就很可能跟自己的幸福擦肩而过。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说:“是有关于极地,有关于钟燕行,还有黄河站、北极狼、萨摩耶……”
“你说什么?”汪白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郎末说。
汪白毫不犹豫地决定跟上,临走前,他让小林转达钟老师,说他今天临时有事,改天再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