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倔脾气,真是跟你爷爷如出一辙。”钟燕行拿他没办法,把一周分量的药粉装好,挂在了狼末的脖子上。
狼末知道袋子里装的是对小狗有好处的药粉,于是任劳任怨地将它带下了车。
汪白也被钟燕行抱下了车。
等钟燕行走后,汪白终于站不住了,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汪呜呜,他不行了,他已经是一条废狗了!
狼末舔舐着汪白的四肢,关切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汪白:“还能走吗?”
汪白试着挪动腿脚,嘶,好酸。
他摇了摇头,走不动,得休息休息。
狼末心疼汪白,却也明白这里是大兴安岭外围,随时可能遇到人类,在经历过被下药之后,他对人类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冰点。
“小狗,爬上来,我带你回家。”狼末轻声哄道。
他趴在地上,示意汪白爬上他的脊背。
不合适吧?他已经是一只五十多斤的大狗狗了,万一把狼末压趴下岂不是很尴尬。
但狼末盛情难却,汪白只好试探地迈开步子,把自己的腹部皮毛贴在了狼末的后背上。
“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们刚刚交。配时的那个姿势。只不过那时候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狼末说得很认真,听上去就仿佛只是在教学一般。
汪白却听得异常窘迫,姿势什么的,谁要去记住那些东西啊!
“做得好小狗。”狼末夸赞道。
汪白假装听不到狼末的夸奖,在他装鸵鸟的同时,狼末四肢缓缓直立,将汪白整个背了起来。
汪白看上去和狼末体型差不多,但实际上他的毛发丰厚,只是虚胖而已。
这次体检的数据汪白也看了,他五十五斤,而狼末却有一百三十斤,是他的两倍还多。
难怪背他背得如此轻松。
狼末此刻却在想,小狗的腹部好软,胸膛好软,哪里都好软。
他的心思又飞到了别处,步伐却丝毫不乱,稳如泰山。
意料之中的颠簸没有发生,汪白发现在狼末宽厚健壮的后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减震器,他趴在上面除了狼末有力的脉搏之外,竟然一丝颠簸感都没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渴不渴?”
“……”
一路上,狼末都在不厌其烦地反复问这些问题。
汪白有些想笑,狼哥未免太啰嗦了,他这叫过度关心!
他要是饿了渴了,会忍着不说吗?
但每一次,狼末只要问他,他都会回答。
分明是重复的问题和回答,他却丝毫不觉得腻味,好像在一问一答之间,他们就能像现在这样紧紧相贴,一同走向既定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