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狼末,一句话就能让狼越炸毛。
汪白不用看就知道狼越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笑了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因为狼越,对他们付出了足够的爱,相比之下,他和狼末只是付出了食物。
来福和来觉会把他们视作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和战友,而狼越在他们心里,恐怕已经成了即便牺牲性命,也要保护的狼了吧。
半年过去了,船舱还是和来时那会儿一模一样。
汪白和狼末很快找到了休息的位置,接下来还有至少半个月的路程,养足精神才是重中之重。
狼越那边却出了点状况。
因为来福和来觉压根睡不着,狗狗的天性和刻在骨血里的谨慎相互博弈,看得出来,他们很想探索一番这间船舱,但他们又怕狼越不同意。
蓝蓝上回就已经探索过了船舱,这回懒得掺和,爬上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来福和来觉看。
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都是姐玩剩下的,没什么好探索的了。
狼越默默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他叫了一声,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钻进床底看看的来福和来觉,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睡觉,还有,不准随地大小便。”狼越警告他们。
来福和来觉乖乖地窝在狼越身边,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好凶哦。
汪白暗自咋舌,还好他的饲养狼是狼末,而不是狼越。
不然那时候才两个月大的他,幼小的心灵一定会留下深重的阴影。
他倒是不担心来福和来觉心态崩了,他们是狼越带大的崽,早就习惯了狼越的性情。
话说回来,他也很担心来福和来觉随地大小便啊!
他们好像都忘了训练他们在固定点排泄的本领,顶多就是告诫过他们不要拉在大兴安岭山洞的睡垫上。
这时,金船长和钟燕行也走了进来,他们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相谈甚欢。
金船长的手里牵着两条狗绳,他打算先带花花和贝贝跟这群狼和狗认识一下。
德牧的智商很高,他们自打狼末他们上船以后,就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那属于北极狼的气息,令他们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金船长蹲下身,轻柔地拍抚着德牧们的后背:“别害怕,他们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的。乖了,进来跟大家见见面。”
花花和贝贝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地面,每一根毛发都表露着拒绝,奈何金船长铁了心要让两只德牧好好跟小白他们学习,铆足了劲把他们拉了进去。
他们一进门,动物们的目光一齐转了过来,除了两只呼呼大睡的鄂伦春犬。
金船长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狗绳。
不得不说,就算已经和这些北极狼相处过半个月,彼此都有了基本的熟悉,他心里也知道这些北极狼不会伤人。
但冷不丁被两头北极狼锐利的目光一瞥,还真有点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