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末本来很不爽这些没眼力见的狗狗占用了小狗大量的时间。
但看在他们让小狗开心的份上,他决定稍微对他们多一点容忍。
只有一点。
能看,不能舔!
半个月后。
这次航行要比上次顺利许多,没有遇到打家劫舍的独角鲸,也没有遇到惊涛骇浪。
只偶尔遇到了一些碎裂的浮冰,这对金船长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稍稍操作船舵就避开了危险。
“我果然还是喜欢惊险刺激的海上生活,”金船长一边停船,一边吐槽道,“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简直是对本船长的侮辱!”
钟燕行显然对这位老朋友的脾气相当了解,随口敷衍两句就把金船长哄好了。
临别之际,花花和贝贝特别舍不得汪白,拼命地想往前跑,恨不得挣脱狗绳奔向汪白的怀抱。
汪白发出了狼啸,随后,狼末和狼越紧随其后。
来福和来觉还没学过狼啸,他们也学不会。
他们见大家都在仰天长啸,也跟着仰起脖子来汪汪叫。
这一幕让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的花花和贝贝印象深刻,以至于他们回去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学着北极狼发出狼啸。
金船长又舍不得责罚他们,只好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带他们接送钟燕行了。
“小白,我和老金这就回去了,等八月份的时候我再过来。来福和来觉看样子适应得不错,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去黄河站求助,你知道它在哪。”钟燕行摸摸汪白的脑袋,温声说道。
汪白点点头,舔了舔老师的手心。
他早就和钟燕行提过,其实他可以不用送他们过来的,这一来一回,一个月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老师年纪又大,如此漫长的海上航行,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
奈何钟燕行此人,看似随和,实际上固执得很。
就算汪白都快把平板戳烂了,他也半分不肯妥协,非要送他们过来才行。
“真不想把你送回去啊。”钟燕行轻叹着,终究还是放开了手,转身回到了船上。
汪白蹲坐在海边,目送着老师离去的身影,直到船只消失在视野尽头。
狼末来到汪白身边,将身体和他的身体相贴,无声地安慰他。
汪白长出口气:“走吧,去找野戈他们。”
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小狼崽们怎么样了。
北极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差,野戈能力虽强,但未必能养育的了那么多的孩子。
尽管他去往大兴安岭之前,已经拜托钟燕行和韩站长说过了,如果遇到北极狼求助的话,希望韩站长能够伸出援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狼末、狼越还有蓝蓝都在黄河站待了几个月的时间,黄河站附近留有他们浓郁的气味。
一旦野戈需要求助的话,肯定会循着味道往黄河站的方向走,说不定双方就会打个照面。
当然了,汪白更希望野戈他们一切安好,甚至不需要求助。
狼末微微颔首,他和狼越在前方开路,汪白则背着蓝蓝,和来福来觉跟在后面,时刻警惕着可能遇到的危险。
他们的第一站是黄河站,这里距离海岸不远,汪白想从这里获取一点补给。
捕猎总是要耗费体力的,能偷懒一点是一点。而且钟燕行也和他说过了,他已经和黄河站那边打了招呼,如果来福和来觉适应不了极地的酷寒,他们随时可以将狗狗留在黄河站。
老师总是帮他考虑好了一切。
他何其有幸才能成为钟燕行的学生啊。
只是汪白没有想到,还没等他们抵达黄河站,就先遭遇了麻烦。
狼末停下脚步,目光阴冷地扫向一个方向:“有人类的气息,很熟悉。”
汪白正想问会不会是黄河站的工作人员时,狼越就先一步认出了这股气息的来源:“是那个逃生的极地猎人!走,狼末,我们一起去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