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嘴里的话差点呵斥出口,目光锐利地看向王氏。
暗中跟进了浣花溪院的锦衣卫探子,没敢靠太近点绛苑,怕被陆府的护卫发现。不过在谢循跟着凤绵他们出来后,就一路跟了过来,这会儿听见也是凉凉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妇人。
不过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先反驳她的却是凤绵这个小奶娃。
“咿不能骂朝朝呀……”
凤绵只是一时被冷不丁冒出来的王氏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挺起了小胸膛,维护着谢循。
王氏看见他,眼里的不喜更是浓郁。
刚才远远的,她就是看见了凤绵很像是祝乔那个儿子,走近了看见谢循和松墨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才会特意领着自己的母亲等人过来。
王氏恨祝乔,认为祝乔抢了她女儿喜欢的人,还在赏春宴上害得她女儿丢尽了脸,又霸占了林清弦,害她女儿犯了相思病却没法跟林清弦在一起,才会神思不属落水而亡,所以连带着她也恨极了祝乔的儿子凤绵,今日看见凤绵在这里,她一是要找凤绵的麻烦,二是知道祝乔也肯定在这里,想要把祝乔引出来,找祝乔的麻烦。
当日在陆府的赏春宴上,祝乔有陆夫人撑腰,今日在这浣花溪院,祝乔肯定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而她现在也不是当日势单力薄的县丞夫人,她有王家撑腰,她要祝乔也狠狠受一次当日她女儿在赏春宴上受到的羞辱!
“小杂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王氏冷冷瞪向凤绵。
凤绵被她厌恶的眼神瞪得缩了一下脖子,让他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不好的记忆,但很快他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挺直了脖子,含糊着道:“窝才不是小杂种,咿才是……”
他的口齿不清,听懂的人不多,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他说了什么意思。
王家的三老妇人眉头一皱,问王氏:“你认识的?”
王氏恨恨咬牙说:“这就是我家那个老虔婆非要收养进府的野种生的儿子。”
三老夫人面色一冷,“是她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浣花溪院,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今天王家三老爷也在这里摆寿宴,他们王家把大半个浣花溪院都包下来了,那个养女什么身份,怎么能带着儿子进来?
十有八九是来蹭王家寿宴的,真是不知所谓。
三老夫人漫不经心地吩咐身边的老婆子:“赵嬷嬷,去和浣花溪院的管事说一声,把他们赶出去,别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是,老夫人。”那老嬷嬷应声,目光锐利且不屑地看了一眼凤绵等人。
谢循都快气笑了,真是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撒野了?
武文见他想冲出去,赶紧按住他,低声说:“不可。”
谢循愤怒,乖宝都被欺负了,他还不能出手?
这时候松墨开了口:“你们又是什么阿猫阿狗,有什么资格驱逐我们小公子。”
“小公子?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野种生的……”
啪!
一颗小石头迅速从松墨的手里弹了出去,正中王氏面门,把她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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