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有些纳闷,追兵已经走了,谢循怎么还是垂头丧气的。
“啊……疼呀?”凤绵坐在床上,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垂着头的谢循。
谢循看他这么辛苦,连忙直起身,也让他抬起头。
虽然凤绵的口音有些含糊,但谢循听了这么多天,也能大概猜中凤绵的意思了。
“不疼,我就是有些想家了。”
凤绵明白了,他如果离开爹娘那么久,也会想家的。
可爹爹说了,谢循现在还不能回去,否则会被那天的铁甲卫抓起来。
所以凤绵也只能安慰谢循了。
谢循看他努力伸着手,一副想要拍自己脑袋的样子,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嘴角一抽,低下头让他拍了。
“乖乖……不蓝过。”依旧是十分含糊的小奶音。
谢循被他软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莫名觉得还真就没那么难受了。
“乖宝,等以后我回家了,你也跟我回去吧。”
凤绵呆了,不仅是因为谢循想让他跟着回京,还因为……
谢循怎么也叫他乖宝啊?
“不……乖宝……爹爹娘亲叫……”
凤绵想告诉他,乖宝这个称呼是只有爹爹和娘亲才能叫的。
奈何他现在说话漏风的厉害,含含糊糊的。
谢循一时没听明白。
“你想见先生和祝娘子?我去叫他们。”谢循起身就往外走。
凤绵:?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快回来。
林清弦很快进来了,给凤绵围了件厚厚的兔毛披风,将他从床上抱起来。
“乖宝,爹爹带你去贴窗花。”
裁剪得漂漂亮亮的窗花,从祝乔和李嫂灵巧的手下诞生。
凤绵很快就看得惊呆了,目不转睛的,哪里还记得去纠正谢循。
不多时,所以窗花都剪完了,林清弦带着他去贴窗花。
凤绵一双眼睛都被漂亮的窗花吸引了,咯咯笑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爹爹……好看……”
“窗花好看,我们乖宝也好看。”
林清弦高兴地香了儿子两下。
凤绵笑着转身,抱住他爹的脑袋,同样热情地糊了两下口水。
被糊了口水的林清弦一点儿也不嫌弃,顶着儿子的口水像盯着光荣牌匾一样骄傲。
谢循觉得林清弦这样有点儿傻,又不像是那么精明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