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林清泉大声喊道。
一定是有人在害他,一定是!
然而林清泉的愤怒只是被人当成了无能狂怒。
王秀芳在旁边哭着劝他不要喊了,他也不听。
林清弦神色无奈,对村长和族老们说道:“我们去外面说吧,让泉哥冷静一下。”
村长和族老都跟着林清弦出去了,林荣升也叹了口气走了。
林清泉露出绝望的目光,把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林清弦听着那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面无波澜。
“清弦,你看大房这事怎么处理?”到了堂屋,村长直接越过林荣升,问林清弦。
林清弦沉吟片刻道:“分家的事,大伯已经做了决定,二弟和三弟也都找到了出路,这事就不谈了。大哥既已与周氏和离,也断没有出尔反尔的说法。只眼下大哥的腿比较重要,只要想办法治好,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林荣升露出喜色,这话的意思,看样子林清弦是会管到底了。
村长和族老们对林清泉这种赌得倾家荡产还不知悔改的人实在没有信心,但林清弦愿意管,就说明他是仁义忠孝之人,不愧是他们村最出色的年轻人,没让他们失望。
因此,村长和族老们也面露满意之色。
林清弦看见这一幕,只是微微垂了眼,挡住了眼底之色。
读书人最重要的是名声,尤其对于要参加科考的读书人,一个村子哪怕再小也是你出来的根,如果传出刻薄凉毒的名声,总归对以后的仕途不利。
林清弦可以有不在乎的时候,但不是用在林家大房身上,因为不值得。
“接骨郎中要多少银子才能治?”林清弦问道。
林荣升忙道:“说是要上百两。”
村长和族老们都倒抽气,他们林家村虽然不穷,但一百两银子还是笔很大的数目,谁家能有个十几二十几两银子压箱底,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林清弦神色不变,道:“我出来没带这么多,松墨,先把这二十两银子给大伯。”
松墨怀里当然不止二十两,但公子说了二十两那就是二十两。
他点了头,上前几步将银子给了林荣升。
林荣升虽然觉得少,但听林清弦的意思还会再给,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