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看来我等必须周密安排一番,不可意气用事。”
费无极神色紧张道:“要打探出金人动向,不知他们如何对待太上皇和皇上他们。”
子午举起拳头,使劲晃了晃,掷地有声道:“如若敢动他们,我们绝不轻饶。”
余下叹道:“如今人在他们手里,如之奈何?”
普安心有余悸道:“想必金人还有人留守东京。”
张明远见弟子一个个担惊受怕,就感慨万千道:“看着东京满目疮痍,实在难以置信。”
费无极气道:“这贼人如何就有恃无恐了,一个个如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难道没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为何就不顾人间人情冷暖了?”
子午回想进入东京城的一幕幕,就气道:“好端端一座东京城,被金贼糟蹋的面目全非。”
普安百思不得其解,依然追问这样的问题道:“不知他们俘虏我大宋天子意欲何为?实在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余下心里在滴血,原来他喜欢的东京城面目全非后,就难以置信了,随即气急败坏道:“这贼人一定是穷凶极恶了,看看这东京城,他们烧杀抢掠的还不够,居然连阿猫阿狗也不放过,实在难以启齿。”
子午若有所思,娓娓道来道:“金贼为何俘虏大宋天子北上,想必一定是人手不够。”
余下道:“张觉事变乃是金人南下的借口了。”回忆往事,依然念兹在兹。
普安道:“没曾料想,张觉事还是纸包不住火。”也回想开来,心中咯噔一下。
张明远冷笑道:“金人南下还须理由不成?张觉之事虽发生,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金人南下只是迟早,来与不来乃是金人想与不想。”
费无极恨恨的道:“金人早有准备,故而肆无忌惮。”
子午埋怨道:“也怪我们大宋东京城防备空虚。”
普安道:“李纲将军早已据守东京城。”毕竟亲身经历过,故而心知肚明道:“只恨皇上听信奸臣谗言。”
张明远对东京城的事心知肚明,回想往事,不觉义愤填膺道:“各路勤王大军不知都在哪里?最可恨之处便是吴敏、唐恪、耿南仲这三个乱臣贼子,居然拒绝种世中将军之言,硬生生把东京城勤王大军解散了。这理由实在可笑之极,说什么万一金人不来岂不白白浪费。”
费无极想起许多大英雄慷慨赴死,为国捐躯,就气道:“种浩兄也义愤填膺,他叔父种世中将军由此义愤填膺,气血攻心,才撒手人寰的。”
子午想起李纲,就感到莫名的想哭,随即道:“李纲将军也被外调河北河东宣抚使。无所作为,最后被发配江西去了,你们说皇上到底怎么了?实乃自废武功,如之奈何?”
普安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掷地有声道:“那个郭京也是罪魁祸首。”
子午原本心知肚明,却装傻充愣道:“何出此言?”
普安瞪了一眼子午,怪他明知故问,就不耐烦道:“莫非你不知道,这可是世人皆知,你可知道?郭京号称大法师,去请什么妖言惑众的天兵天将,天兵天将不肯来,有什么办法?”
张明远气道:“这郭京比林灵素更可怕更气人。林灵素虽说祸国殃民、作威作福,好歹只是贪图荣华富贵、招摇撞骗,谋财而已。”
费无极道:“这郭京却可恶之极。他不仅仅谋财而且还害命。”子午道:“此话怎讲?”
普安急道:“师父快说。”费无极道:“郭京断送了东京城,害得我大宋国破家亡,生灵涂炭。”
“不错,所言极是。”张明远感到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道理,顿时点了点头。子午等人顿时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