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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为国捐躯(第1页)

次日,一路上,山高水长,兵荒马乱。黄河两岸,春意盎然。鸟雀渐飞渐远。许多中原人背井离乡后,又回到故乡,可举目一望,却是一番萧索。村舍被金兵烧毁,农田也被金人铁骑糟蹋的不成样子。春苗被践踏,沟壑被填平,许多马粪倒是可以作为沃野千里的好东西,可人们心灰意冷,不知如何是好。

指着远处的山峦起伏,张明远仰天长叹:“没想到,黄河以北,如此萧索。”

高丽人叹道:“此处的鱼塘虽多,可不如雄州的多。你们大宋在雄州种树、挖湖,就是用来阻挡契丹人的铁骑的,可幽云十六州被女真人占据后,中原就一马平川了,这雄州的沟壑纵横,绿树成荫,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女真人贼着呢,他们从白山黑水砍伐许多巨木,做成浮桥,这铁骑就一马平川了。”

费无极一路上默然不语,在两路人马分别之际,才动了动嘴唇,苦笑道:“好了,就此分别,幽州城相聚!”

子午、余下拱手道:“我们随师父去滑州了。”看向普安、武连。

普安和武连也回礼道:“我们随师父去郑州了。”

张明远看向段和誉,对他耳语之际,问道:“段王,不知你要跟随那路?”

段和誉微微一笑,应声道:“当然去滑州!”

高丽人道:“我们从滑州出发!”扬起鞭子,引众前行。一路上,但见远处一马平川,天高地阔。

说话间,两路人马分别,张明远、段和誉、子午、余下,跟随高丽人向滑州而去,意欲渡过黄河,路过雄州,向燕山府幽州城挺进。

费无极、种浩、普安、武连跟随另一队高丽人向相州出发,意欲渡过黄河,往太原府方向北上,去往幽州城。高丽人此行,就是避免女真人的滋扰,故而两路北上。没想到,张明远、费无极、段和誉等人却意欲搭救太上皇与皇上。

高丽人辛亏不知,如若不然,他们绝对要予以拒绝,毕竟女真人势大,如若得罪了女真人就前功尽弃,便后患无穷了。此番高丽人一路而行,也亲眼目睹,宋朝国破家亡的悲惨,自然是触目惊心,心有余悸。

张明远、段和誉、子午、余下,跟随高丽人跨马走了几日,才抵达雄州。费无极、普安、武连也抵达了,两队人马,齐聚雄州,一路居然没发现女真人的围追堵截。

张明远暗地探知,听说太上皇与皇上被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押解到雄州后,就暂且把他们关在了城外,至于何地,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与高丽人道别,高丽人问他们为何不走了,他们说,目下对故国念念不舍,过些时日到幽州城再会,高丽人说,正好要在幽州城停留一段时间,便与张明远等人约定幽州城相见,片刻辞别而去。

张明远和费无极引众来到白沟河,沿着芦苇荡,发觉一处军营。天色暗下来,子午四人抹黑进去查看,才发觉宋徽宗和宋钦宗等两路人马被关押于此。子午四人不敢打草惊蛇,便回去告诉张明远和费无极,让他二人定夺。

张明远听了子午四人的回报,喜道:“你们四人总算学乖了,知道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费无极笑道:“如若你们当日在东京城与金人周旋,也如此,就好了。如若我与明远在,且不说我二人会保护太上皇与皇上相安无事,也起码保证金兵进不了东京城。”

段和誉见子午四人一脸狐疑,就叹道:“四个臭小子,别不信。凭你们师父的武功,封锁城门绰绰有余。”

子午道:“我也想冲进敌营活捉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

普安道:“无奈皇上要议和。”

余下道:“其实皇上带着我们去金营,我们应该乘机胁迫完颜宗翰投降。”

武连道:“我也这样想,可惜当时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皇上怪罪。”

费无极心知肚明,皇上一心议和,子午四人也束手无策,便安慰道:“不怪你们,就算我与明远在,估计也无济于事。毕竟我们干爹在也无济于事,李纲、张叔夜大人在,都无济于事。”

段和誉道:“不错,放着忠臣良将不用,偏偏听信神棍郭京,这不是自寻烦恼么?”

张明远叹道:“段王这话够客气了,应该叫做自寻短见,自寻死路。”一语落地,众人默然不语。

次日,张明远和费无极,与段和誉带着子午四人站在白沟河等待金人。一股大风刮的哗哗作响。但见河边的芦苇荡,随风摇曳。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完颜兀术果然引众通过白沟河,意欲赶往幽州城去。

宋徽宗、宋钦宗、王公大臣、秦桧、张叔夜等人,见是张明远等人,皆神情肃穆,眼里含泪。赵香云见子午四人,也是泪光点点。段和誉戴着面具,就怕暴露身份,以免惹起金人的袭扰。

完颜宗翰也不惊讶,毕竟料到张明远和费无极师徒定会前来搭救宋徽宗等人,就笑了笑,想用反间计,让他们反目成仇,就不紧不慢道:“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冒充西夏使节到我大金国刺探军情,如今又来做什么?”

完颜宗望扬起鞭子,指着坐在囚车里的宋徽宗和宋钦宗,冷笑道:“他们一定想截囚车。不过实乃痴心妄想。”

宋徽宗、宋钦宗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原来张明远和费无极为他们父子背后做了很多,只恨他们不听劝阻,如今虎落平阳,悔之晚矣。

张叔夜顿时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这几日一直不吃饭,只喝些汤水,只觉口中有苦难言,便欲言又止,原来有气无力罢了。

张明远向完颜宗望拱手道:“我素闻大金国完颜宗望大元帅乃是佛门弟子,自然一心向善,心慈手软,菩萨心肠,我也听说将军号称‘菩萨太子’,如今大金国口口声声说,吊民伐罪,兴师问罪。你们在东京城昭告我大宋臣民说,我太上皇与皇上有罪,那你们为何还要屠杀东京城无辜百姓?他们保卫自己的房屋财产,何罪之有?将军是完颜阿骨打的子孙,我当年在雄州有幸会见他,也在幽州城外见到他。两国也算因‘海上之盟’友好相处过,如今你们挥师南下,将东京城攻破,还押解我二帝北上。让他们去改过自新?这都是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法。如今天下列国都知道此事?他们必定会警觉起来,你们大金国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费无极见完颜宗望被说的有些动摇,只见他面带惭色,低下头去,便继续冷笑道:“完颜阿骨打当年为何伐辽?那也是被逼无奈,天下人人称之为了不起的大英雄。他如若尚在人间,看到你们背信弃义,全然不念同盟之谊,必会心寒。你们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中原有几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为了子孙后代还要积德行善。如若不然,你们大金国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完颜宗翰听了这话,气急败坏,大手一挥,大喝道:“一派胡言,素闻你们两个能说会道,没想到今日却口无遮拦,岂有此理?我大金国如今兵强马壮,如日中天。灭亡辽国和宋朝,实乃天意。你们宋朝气数已尽,我大金国将问鼎中原,一统山河。这有什么不好?我虽是一介武夫,但也听说过秦始皇的故事。这秦始皇一统天下,莫非是大大的罪过不成?虽说他攻城掠地,但难免要死人。自古以来,攻城掠地都要死人,这是再寻常不过了。你们何必说我们在东京城烧杀抢掠,你们问问这父子二人,王时雍和徐秉哲在东京城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为何不问问清楚?他们可是将东京城的男女老幼抢了个精光,关我们屁事。这割地赔款,也是赵桓口口声声,白纸黑字答应下来的,他却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我大金国忍无可忍,只好攻破东京城。这言而无信可是你们宋朝的家常便饭,如若不是你们招降纳叛,我们怎会挥师南下?赵佶收纳辽国的赵良嗣、郭药师、张觉、李处温还嫌不够,赵桓又收纳起辽国投降我大金国的耶律余睹和萧仲恭。你们为何不问一问这对糊涂父子,为何如此?他们父子是猪脑子还是狗脑子?里面装着什么?”

此言一出,张叔夜泪如泉涌,羞愧难耐,自知为了这父子好似不值得,但转念一想,太祖基业,不可轻废,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死而无怨。素日说的话太多了,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听他们喋喋不休,也是倍觉欲哭无泪,只好默然不语,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的白沟河发起呆来,顿觉心口郁闷。

完颜宗望也顿时缓过神来,冷笑道:“差点上当受骗了,你们两个果然诡计多端。你们怪我大金国,为何不质问他们父子?方腊被谁杀了?张觉被谁砍头了?童贯他们被谁剁了脑袋?这对糊涂父子,皆是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赵佶只知笔墨丹青,还好大喜功,一天到晚就知道异想天开。等大事不妙,他便装傻充愣,假装昏倒,溜之大吉。一点皇帝样都没有,没有担当,何以为君?这赵桓,不愧是赵佶的好儿子,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二十五岁了,好似笼中之鸟,如若不喂养,便要渴死饿死,这像个什么样子?你父皇走了,烂摊子给你了,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不是?你要喝点鹿血,雄起!估计你没喝,故而软蛋一样,好似一堆烂泥,众所周知,扶不起墙上去。一边议和一边出战,摇摆不定,自以为是。我大金国真要谢谢你,如若你不害死种师中,赶走李纲,气死种师道,我大军真不敢冒进。我听说张叔夜在城里,心里面还有些发怵。可一见神棍郭京出场,我笑得肚子要痛。赵佶,赵桓,你们说说看,当时怎么想的?”

宋徽宗和宋钦宗听了这话,皆面面相觑,面如土色,低下头去。

完颜宗翰仰天长叹,冷冷的道:“听说种师道老将军撒手人寰后,本将军彻夜未眠,此番挥师南下,与他老人家交手以后,颇为佩服。可惜他年事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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