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寻到,没想到他都在一座小城里寻到了过夜的地方,抓他的人还没来。
刘盈不敢置信:“阿父居然连中原的控制力都这么弱?”
若是原本的他,阿父抓不到也就罢了。他能骑马,一天就能从洛阳入赵国。
这里的刘盈身体太弱,刘盈坐着慢悠悠的马车,居然还没被追到?
“陛下刚平息燕王之乱,中原是有些混乱。”曹窋道,“太子,陛下下了什么诏令?”
即使刘盈拿出了皇帝印玺和令牌,曹窋仍旧心有疑虑,总觉得太子突然出京,不应该是陛下的命令。
刘盈装神秘道:“等你见到阿父,他会告诉你。”
吕台欲言又止。
刘盈踹了吕台一脚:“要说什么就快说,最讨厌支支吾吾的人。”
吕台十分惊讶。以太子性格,怎么会胡乱踹人?
曹窋的头隐隐作疼。
太子身份不可能作假,但太子性格大变也是真事。而这位性格与之前迥异的太子,似乎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任由他们胡乱猜测。
“快说。”刘盈又踹了一脚。
曹窋道:“你有话就快说吧。”还想挨踹?
吕台挨了两脚,才开口道:“太子,你好像是在等陛下过来寻你?”
刘盈点头:“对啊。”
曹窋按住了额角。他也发现了此事。
吕台哭丧着脸道:“既然太子是在等陛下来寻,那岂不是出京根本没有任务?”
刘盈又露出那让曹窋、吕台和吕产心浮气躁的神秘微笑:“等见到阿父,阿父会告诉你们。”
刘盈装完神秘,嫌弃完这里的阿父对中原的控制力,就倒头睡大觉了。
曹窋、吕台和吕产睡不着。
就算刘盈卖关子,他们也已经确定,太子此番出京,恐怕真的没有正经使命。
可没有正经使命,陛下为何让太子出京?为何把皇帝印玺和令牌交给太子?
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我们是否应该遣人回洛阳询问?”吕台问道。
曹窋想了想,摇头道:“太子的侍卫不会擅自听从我们的命令。”
即使太子仁弱,他们也不能越过太子命令太子宫的侍卫,何况现在的太子可不好说话,手中还有皇帝的印玺和令牌。
如果他们带着家丁,还能将家丁派出。但太子出巡十分匆忙,车队里只有太子宫的侍卫。他们前脚擅自命令侍卫,太子后脚就能得知此事。
吕产嘀咕:“我现在才发现,太子真的是太子,是我们的君啊。”
吕台给了弟弟后脑勺一巴掌:“闭嘴!太子一直是太子!”
吕产摸了摸后脑勺,不敢再说话。
曹窋瞥了吕产一眼。他想起了父亲的叹息。
吕泽和吕台若死了,吕家迟早全完蛋。
“既然太子没有故意隐藏行踪,陛下很快就会寻来。”曹窋转移话题,“吕产,你去休息。我和吕台轮流守夜。”
吕产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不配给太子守夜,乖乖去休息。
只剩曹窋和吕台后,吕台对曹窋道:“你想笑话我,就笑话我吧。”
曹窋道:“不至于笑话你。至少吕产很听你的话,不会成为第二个吕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