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周野渡微微笑着,“你要搞明白,现在的邵易觉是作为质子来到这里的,待遇可不能太好。”
“质子?”周芒洲恍然回到了邵易觉还是镇北王世子的时候。
周野渡往邵易觉那边睨一眼,“他想逃,有的是办法。”
周芒洲自是明白,如果邵易觉想走,一个小小的手铐根本不算什么,他是自愿作为人质来到这里,为了什么,用脚趾想都知道。
原来邵易觉说的「回来」,是这种回来。
周芒洲心疼地摆弄邵易觉手上的手铐,拽了又拽,甚至想拿牙去咬断。邵易觉好笑地推开他脑袋,“没事。”
帝后没空去管这对情况复杂的夫夫,低声询问周野渡外面的情况。
“目前跟料想的走向差不多,联盟国还不敢轻举妄动,但情况不能持续太久,必须趁热打铁,不然他们说不准会头脑一热,直接开干。”周野渡说,“到时情况于我们而言就不利了。”
东方丽绝认同点头,“是时候提出条件了。”
周廷琛道:“舆论战是一定要打好的,才能让筹码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这般密切商讨着,居然完全没有避讳邵易觉在场。
而邵易觉也未插上半句,只垂眸撸他的周芒洲牌玩偶猫。
周芒洲在他手铐上使了半天劲,也没弄开,气呼呼地暂时放弃,“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我去拿个锤子把你这手铐砸开,我就不信了。”
边上之人嗤笑一声。
周芒洲扭头一看,是无缪,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没被铐上?他不也是管理员。”
这会儿一家人聚在皇宫偏殿内,传菜宫女依次在各张桌案上布菜,是为周野渡接风洗尘,也算团圆饭。
除了帝后,各有各的桌案,周元极周廷琛规规矩矩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周野渡没个正形,倒也没做上不得台面的举动,无缪也不跟他腻歪。满殿就一个周芒洲不在其位,跑到最末的桌子前,跟邵易觉一起用饭。
自是没人说什么,现代走一遭,封建的规矩抛一抛,一家人吃个饭,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芒洲向来被娇宠惯了,隔空「飞菜」的事都做过,跟自己老公一个桌子吃饭天经地义。
偏偏来了个从没一桌吃过饭的无缪,周芒洲跟他大概天生不对付,就算是三哥的奸夫,也看不顺眼。
别人还没动筷子,无缪就自己先吃上了,花生米一粒一粒丢嘴里,朝周芒洲挑衅一笑。
周芒洲气炸了毛:“父皇母后你看他。”
周德厚有些不喜无缪「谁都不放眼里」的浪荡风格,摆出帝王威严道:“无缪,你可愿入赘煜王府?”
无缪:“不愿。”
“……”
无缪:“我是我,周野渡是周野渡,我跟他好,不代表要跟你们好。”
周德厚拍桌,“我还不想跟你好呢!”
众人:“……”
周野渡朝无缪使眼色,少说两句,吃你的。
无缪自顾倒了一杯酒,慢悠悠道:“我从前杀了你们多次,这样吧,你们一人捅我一刀,我绝不还手。”
周芒洲立即跳起来:“真的?你可别反悔!”说着就去找刀,“刀呢?来人,拿刀来!”
无缪皮笑肉不笑:“我记得我没杀过你。”
有邵易觉护着,周芒洲细皮嫩肉的,旁人伤不得半分,也就那次无缪出手用刀背打了周芒洲几下,还被罚了三十军棍。
然后被周野渡调?教了一番……似是想起那时的香艳场景,无缪朝周野渡勾了一眼,玩味地翘起唇角,指肚摩挲唇下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