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田看了姚吉一眼,“驸马放心,他跑不掉的。”,他取下马上的宝雕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在林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
姚吉听到背后风声骤起,本能地侧身躲避。
可等了许久,左右均未见到箭矢袭来。
姚吉心中顿感不妙,低头看向身下,一支带血的金色箭头不知何时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踉跄着又跑出几步,然后摇摇晃晃,倒在了草丛之中。
远处,见到这一幕的陈明亦是心神俱震。他深深地看了宫田一眼,如此硬弓被拉至满月就已极为不易,更别提还能精准地命中百步之外的“移动靶”。
自己就算是再练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这种程度,陈明灰心的想。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看宫田的样子,似乎还仍有余力。
“驸马稍待,容我将其尸首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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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外动荡不安,可宫墙之内却是异常平静。
虞帝看着,蹲在外面蹲在广场上玩石子的一男一女两个幼童,笑道:“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魏公公悠悠而至,“陛下,驸马求见。”
“快让他进来。”,虞帝有些着急地看向魏方,“以后驸马再来,就无需通报了。”
不等魏公公行动,自有小太监小跑着前去给陈明引路。
驸马是被抬着入的宫城,在奉天殿外,陈明看见虞帝,挣扎着躬起身子,“臣奉旨平叛已毕,参见陛下。”
虞帝见其满身尘土,铠甲染血,微微皱眉,“没事吧?传太医,来给驸马瞧瞧。”
陈明拱手,“陛下,一点小伤不妨事,臣已找军医看过。”
“无事就好。”虞帝点点头,“沈云和永王父子呢?”
“沈云和永王被臣关押在刑部的天牢,姚吉想要逃回江陵,被宫统领射杀了。”
听到这话,虞帝沉默了片刻,“沈云那边,你看着处理吧。涉事的统领、千户该罚的罚,该杀的杀。不必手软。”
“臣明白,只是江陵那边。”
“让宫田带兵跑一趟吧,让顾清越的云鹰卫留下,把那五万大军换回来。”,说到这里,虞帝有些生气,“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才离京城多久啊,他们就只认藩王,不尊朝廷了。”
陈明再次躬身,“陛下息怒,这也只是少数人的想法。上次蒙古人入侵,荆州的兵马,也损失近半,永王在朝兵之际培植人手,朝廷也无法防备。”
虞帝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轻点几下,“说的有理。”他眯着眼睛,俯视着陈明,话锋一转,“让你做了那么多糟心事,心里埋怨朕了吧?”
陈明赶忙垂下头颅,“臣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况且。。。。。。”
“况且什么?”
“民间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陛下不只是君,还是父。君父以重任予我,儿臣受而弗敢辞。臣宁忠孝而死,不愿忤逆而生。”
“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好一个‘宁忠孝而死,不欲忤逆而生’。”,虞帝扭头看向远方,“这个道理,他们怎么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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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等在宫外的田二便迎了上来,“大人,我可找到您了。”
陈明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怎么样?田二哥,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田二摇了摇头,“小人躲在了城外的一个农户家中,虽然没有在危险的地方,这些天也是胆战心惊啊?”
“哦?这是为何?”,陈明不解地道。
“村里的人都说,城外南郊也发生了大战,那箭射得,把马都打成了筛子。”
陈明微微颔首,“这倒是真的。”他不禁黯然,一处起刀兵,附近的百姓又如何能有安寝之地。
田二见陈明不言语,向他开口问道,“大人,咱们接下来是否要绕至宫城北门到永安宫,看一下夫人和公子?”
“我身上有伤,见了夫人,只会徒惹他们担心,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