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此时正值夏季,空气里满是蒸腾的热意。
夏理却在这样的季候下冷极了似的缩着肩膀,一动不动捧着膝上的书,话音未落就让目光也停到了指间。
徐知竞应当是不满自己被忽视,有些幼稚地用指侧去勾夏理的衣摆。
干净修长的五指不久便沿衣料向上爬,揽住后腰,一寸一寸缓慢地收紧。
“接吻吗?”
徐知竞破天荒地提问,唇瓣就停在夏理眼前,隐隐约约还能捕捉到新鲜薄荷叶的香气。
他叫夏理‘宝贝’,哄人似的催促,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确有几分真心。
夏理说不出话,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下该如何作答。
他其实并不想在这个傍晚与徐知竞接吻,他有点舍不得这样纯粹的对谈。
“……回房间。”
连廊里除了夏理和徐知竞再没有其他人,可夏理仍旧本能地胆怯,害怕被徐知竞的母亲又或谭小姐撞见。
夏理想要维护自己的所剩不多的自尊。
他惶惶握住了徐知竞的手,起身带着对方往室内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关着,行进全凭感觉。
徐知竞把夏理抱在门边,后者反手上了锁,‘嗒’的一声,惹来面前意外的哼笑。
“宝贝,你来亲我吧。”
徐知竞邀请夏理献吻,停在原地,只有双手老练地游入衣摆。
他用指腹轻而缓地顺着起伏的背脊攀援,在黑暗中鲜明地感知到夏理的战栗,听面前的青年起初屏着呼吸趴进他怀里,忽而又深深吸了口气,毫无征兆地揪紧了他的衣领。
夏理猛地咬向徐知竞的颈窝,野兽一般不愿松口。
血液的腥甜随着徐知竞因疼痛而发出的低嘶逐渐爬满味蕾。
夏理不退后,徐知竞就也这么纵容着任他发泄。
寂静的室内是像不存在时间,徐知竞不知等了多久,莫名察觉到肩上的布料洇湿了。
他抬手摸了摸已经麻木的颈侧,而后追着湿漉漉的水渍抚向夏理的脸颊,将那张看不清的脸抹脏了,让血迹和眼泪交融到一起。
“怎么哭了?”
夏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徐知竞开口他才注意到这件事。
这天午后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反常,以至于夏理那颗应当被药物控制好的心突然变得乱糟糟,一面在胸腔里揪得生疼,一面又催促他再向徐知竞靠近一点。
他还是不说话,沉默着沿颈线吻向徐知竞的喉结。
徐知竞任其施为,安抚一样轻轻揉夏理的发梢。
“徐知竞。”夏理小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嗯?”
“我们今天可不可以不接吻?”
夏理挨着徐知竞提问,说话间唇瓣就一下一下蹭到后者的脖颈上。
徐知竞听罢笑了,还是一贯的随意语调,用抚着夏理的手掌轻轻捏了把耳尖,格外好脾气地答应了。
“可以的。”
夏理还当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就连徐知竞都可以换回十六岁的形象。
他来不及收回眼泪便兴奋地环住了对方,做出一种类似于小动物的撒娇,主动把自己往徐知竞怀里塞。
徐知竞揽着夏理施舍过半晌,体贴地等到耳旁不再有对方的哽咽。
末了,理所当然地命令道:“来帮我,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