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镜打了辆车,把余闻嘉送回了家。到家门口的时候,池明打了通电话过来,问池镜情况怎么样。
“骨折了。”池镜说。
“折哪儿了?”
“右手无名指。”
“不是吧,他过几天就要去集训了,这个节骨眼儿右手骨折……”
“什么集训?”
“国家队数学竞赛啊。”
余闻嘉刷了下指纹,把门打开,他回头看了眼池镜。池镜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你过几天要去参加集训?”
“嗯。”余闻嘉走进屋里,池镜还站在门外,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我左手也能写字。”余闻嘉说。
池镜愣了一下。
余闻嘉小时候是左撇子,刘毓从没刻意纠正过他,是他自己后来慢慢改了这个习惯。伤了右手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左右手都能使。
“别皱眉了。”余闻嘉看着他,“哥,进来。”
池镜走了进来,余闻嘉给他拿了双干净拖鞋。
“手疼不疼?”池镜换上拖鞋,问他。
其实还好,但余闻嘉说:“疼。”
余闻嘉走进厨房,想给池镜拿点喝的,池镜跟在他后面:“你快回屋躺着吧,手老这么垂着影响血液循环,回头更疼了。”
余闻嘉转过身来:“你要走了吗?”
“不走。”池镜说,“一会儿再走。”
“一会儿是什么时候?”
“等你睡了。”
“嗯。”
嘴上这么应着,余闻嘉心里却想,那我今天不睡好了。
可后来,余闻嘉还是在自己睡之前就让池镜走了。
他不放心让池镜太晚回家。
第二天早晨,余闻嘉醒得很早,洗漱完听到门铃在响。他打开门,看到池镜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早餐。
“早。”池镜笑了笑,低头看向他的右手,“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余闻嘉静静地看着他。
就这一刻,他希望池镜就这样一辈子都不走。
都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