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姜茯谣,笑道,“茯谣,你是这次的主事者,你先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姜茯谣心中一动。
姜茯谣开口道:“陛下,臣女斗胆问一句,之前陛下说过给女子们一个科举做官的机会,不知当真不当真?”
这句话一出,大殿上瞬间一片哗然。
一位大臣立即站了出来,“荒谬!女子怎能参加科举?这是祖制!”
“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岂能与男子争夺功名?”又一位大臣愤怒地拍案而起。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天了不成!朕说话时,何时轮到你们插嘴?”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那些大臣们脸上的不满之色依然明显。
姜茯谣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他们愤怒的目光。
皇帝看着姜茯谣,“茯谣,你这是何意?”
“陛下,今日臣女和众位闺秀研制出的水利设施,不就证明了女子也有才干吗?若是给予机会,想必也能为朝廷出力。”姜茯谣不慌不忙地说道。
“荒唐!简直荒唐!区区一个水车如何能与治国理政相提并论?”一位年迈的大臣忍不住又喊道。
姜茯谣转头看向那位大臣,“大人此言差矣。这水车看似简单,却关系到千万百姓的生计。若说这也算不得政事,那不知大人心中的政事究竟是什么?”
那大臣被问得脸色涨得通红。
“茯谣说得有理。”容珩忽然开口,“既然女子能设计出如此巧妙的水利设施,为何不能参与朝政?”
姜茯谣微微一愣,没想到容珩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支持她。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忽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朕也觉得茯谣说得在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茯谣,你且先回去好好想想,过些日子再来与朕细谈。”皇帝轻抚龙椅。
姜茯谣心下明白,皇帝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她福身行礼:“臣女明白。”
一旁的大臣们见状,开始窃窃私语,“这女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在朝堂上提这种无理要求!”
“可不是么?女人家就该相夫教子,做什么官?”
“依我看,定是被宠坏了,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姜茯谣听在耳中。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故意给她难堪。
容珩正要发作,却被姜茯谣拉住了衣袖。
容珩看着她平静的眼神,终究压下了怒火。
姜茯谣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女斗胆再说几句。当年太后娘娘,也曾率军出征,大败敌军。这不正说明,女子若有机会,同样能建功立业吗?”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
太后当年确实曾经率军出征,而且还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这件事在朝廷史册上都有记载,任谁也无法否认。
地方官员颤抖着指向姜茯谣,“放肆!太后娘娘那是特殊情况,怎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那诗词文章呢?”姜茯谣不等对方说完,又道,“李清照、卓文君,哪一个不是才女?她们的诗词传唱千古,难道就因为性别,就要被埋没?”
“这…这不一样!”那地方官员涨红了脸。
姜茯谣微微一笑道,“有何不一样?诗词文章是才学,治国理政也是才学。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这些才女岂不是都成了不贤不德之人?”
姜茯谣字字诛心,“若说女子不该参政,那这水利之事,想必诸位大人也觉得我们不该插手了?那不如请诸位大人自己想办法解决百姓缺水的问题?”
这话可谓是正中要害。
之前这些大臣们对水利之事一筹莫展,如今却又说女子不该参政。
这前后矛盾,顿时让他们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