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哪有准未婚妻过生日不出现的道理。”
唐颂说完,意味深长地举起酒杯啜了一口。
徐知竞显然不太高兴,薄唇冷淡地轻抿,“别乱说。”
真要算起来,他确实没有想过将来要怎样处理与谭璇的关系。
对方有男朋友,是个小地方来的留学生。
徐知竞和谭璇不过相互为对方遮掩,至少在这几年里让父母满意。
然而再往后,三年,五年。
国内还没有包容到能够让夏理成为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因此,徐知竞极少设想与夏理的未来。
那会让一切都变得繁冗难解。
“夏理最近怎么样?”
唐颂终于提到了绕不开的话题。
“还是有点失眠。”徐知竞不自觉地拧起了眉,“不过状态还行,医生说没必要一直吃安眠药。”
“上次在蒙彼利埃,我听你妈说之后安排他去那个研究所实习。”
“看他自己想不想去。”
“他要是想去呢?”
“……”
徐知竞有点把夏理当小宠物对待,即便嘴上说着给予绝对的自由,心底却还是想将对方束缚在身边。
他的想法晦涩,其他人或许极易蒙骗过去。
可惜唐颂从小与两人一起长大,只一句话就能听出徐知竞舍不得放手。
“徐知竞,夏理怎么办呢。”
被问到的人答不出来,一对眼瞳映出烛火,在昏暗光线下安静地燃烧。
侍者来来去去,餐厅内氛围沉静。
远处的客人小声交谈,香槟杯上映出隔壁一桌情侣的影子。
普世观念里异性才相配。
生活在塔尖的人更甚,无法接受有人打破陈规。
“到时候再说,这么早想这些做什么。”
“啧。”唐颂嗤了声,半是揶揄,“渣男啊你。”
“又没劈腿,这也算?”
唐颂不接茬,仍是玩味地笑。
“我赌五千刀,你比我先出图文并茂PDF。”
“跟五千,火了别说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