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洛斯在“仇人米基”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像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以至于以诺每听他念一个字,肩膀就跟着颤一下,有种自己也被恶龙咬了的错觉。
而且以诺自己也想问米基为什么要叫自己“亲爱的”?
可没等他开口,米基就先对阿赫洛斯对以诺的称呼提出了疑议——
“亲爱的,他为什么叫你‘宝宝’?”米基指着阿赫洛斯,一副也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忧伤表情问,“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难道是和他偷情去了吗?”
以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阿赫洛斯面无表情睨着自己,在等他的回答,以诺只好清了清嗓子说:“他是我的妻子啊,叫我‘宝宝’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是那句话,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恶龙刚刚没当着米基的面喊他“妻子”,以诺就让自己成为了丈夫,他还倨傲地扬高了下巴,以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
只是他身形纤细,容貌精致,一身绯艳睡裙又将他的肌肤衬得如瓷釉般透白,使得以诺靠在男人怀里时,就像一株要被人捧在怀里的珍贵花枝,因为被细心照顾他的情人浇灌了太多淋。漓的湿。液,已无法再下地走路。
所以米基望着以诺,心都要碎了:“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小恶魔火冒三丈,当即大怒,“你当然是我的——”
“仇人”两个字还未来得及离开舌尖,米基就用双手捂住心口,悲恸道:“你留给我的那一封爱意款款的情书又算什么?”
以诺:“???”
小恶魔头顶的问号都快汇聚一圈天使光环了。
“不是。”他问米基,“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情书了?”
米基从贴近心口的地方抽出来一张被折叠成爱心形状,显然是一直精心保存着的纸张说:“就在你离开家的那一天,我晚上回来,在我门上看到了这封……”
阿赫洛斯面无表情抬手,
那张便飞到了他掌心,并自动舒展打开,以诺也凑过去瞧,只见纸上写着——
【米基!别妄想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会一直盯着你,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我归来那天,就是你灵魂的末日!】
以诺:“……”
“你有病啊?!”以诺气得都冒出弥瑞尔的口头禅了,“这是战书!我留给你的战书!”
“你都说要永远看着我了……”米基的肤色和阿赫洛斯一样黑,就算脸红也看不太出来,可目光明显是羞涩的,他抬眸瞟以诺一眼,又扭捏着身体低下头去,“还说等你回来,就让我的灵魂为你沦陷,这难道不是情书吗?”
以诺:“…………”
以诺要崩溃了。
这种感觉就像以前阿赫洛斯污蔑他,说他喜欢摸他的奶一样,是毫无根据的诽谤与诋毁,用一句东方谚语来形容,那就是:黄泥掉裤。裆,有嘴说不清。
幸好阿赫洛斯的确是个很乖的“妻子”,他帮着以诺解释:“你这张纸不是情书。”
以诺听后重重点了好几下脑袋,正要夸恶龙两句,结果男人竟说:“宝宝的情书在我这里。”
“不是。”以诺也问阿赫洛斯,“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情书了?”
阿赫洛斯拿出一个白象牙盒子,回答以诺:“我们第一天见面时。”
米基闻言也探头过去看,只见盒盖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