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就要要歃血祭旗,大举南下,只不过被突然出现的大胤骑兵暂时打断。
“不过,大胤人十分狡猾,还是得防备他们使诈!”呼延牯立即进言,“大王,我们还是要小心。”
铁木尔对呼延牯心生怨恨,嘴上却愤愤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大胤人再狡猾,也无济于事,王相也未免太胆小怕事了吧?”
“冲锋陷阵又不需要王相你上前,尽管在后边写好我们尊贵而勇敢的折兰大王献给单于的捷报就是!”
被铁木尔一番绵里藏针的讽刺,呼延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当即默不作声站在了一旁。
“铁木尔、粘阔托,你们两人即刻统领本部兵马,夹击前来搞事的一千朔州骑兵!给我紧追不舍,咬死不放!”
折兰王威严的下令,“歃血祭旗继续!祭旗之后,全军开拔,用我们的铁蹄,将大胤踩在脚下!”
他话音刚落,另外一名银甲鞑子喝了一口酒喷向大胤使者的胸膛,接着牛刀捅了进去。
“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北狄鞑子,我入你们祖宗十八代!啊~!”
。。。。。。
铁木尔开开心心回自己的大帐,立马叫来手下的百长们,准备立马集合骑兵出战。
当众宣告之后,百长们轰然应允。
他们和铁木尔一样,也是盼着折兰王的大军早点南下,离开苍狼湖。
又交代好留守营地的手下几句后,铁木尔让侍卫给他备马穿甲。
折兰王让他紧追不舍,估计过一阵得在朔州城下过夜了!
“千长大人,我们抓到了一个奸细,我们问他什么都不说,只说有话要当面跟您说。”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匆匆来报。
“嗯?带他进来!”铁木尔皱起眉头。
随即,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北狄牧民打扮的人来到铁木尔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铁木尔脸色沉郁地问道。
牧民小心说道:“您是铁木尔千长吧?”
“废话,他不是我们千长大人,还能是谁?啰啰嗦嗦我一刀砍了你!”一个士兵不麻烦地大喝道。
铁木尔瞪了士兵一眼,说:“我便是铁木尔,谁派你来的?”
“千长大人,我是白二东家派来给您传信的!”
铁木尔当即就炸毛了:
“什么?白守仁,他还有脸给我传信?上一次我要的盐铁他迟迟没送到,我还打算找他算账呢!”
原来在白守仁给铁木尔告之赵暮云的信息并拿到银子之后,铁木尔问白守仁又要了一批盐铁。
白守仁以边关看守太紧,偷运十分不容易推脱。
铁木尔急需盐铁,于是当场先付了钱,才让白守仁同意再送一回。
可结果铁木尔一直没等来白守仁送的盐铁,甚至一个消息没有。
铁木尔已经将白守仁问候了千万遍,发誓等北狄大军打下朔州府后,让白家十倍吐出来!
“千长大人息怒,我们二东家迟迟没能送来,是有原因的!”
“那批盐铁,是被静边军镇延庆墩烽燧台的什长赵暮云带人给劫走了!”
赵暮云!
怎么又是他?
一听到这个名字,铁木尔的眼睛血红,凶巴巴瞪着那个传信之人:“难道你们的二东家就告诉我这个?他什么意思?”
“不不不!”
传信的人见铁木尔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上忍不住发抖,“千长大人,我们二东家说,赵暮云跟他的商队一起从偏头关那边进入了大草原,要去大青山西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