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暮云父亲战死疆场,赵家才得十两抚恤金。
赵暮云刚刚给了赵文十两银子,然后又说已经给了大夫诊金,怎么能不让赵母疑惑赵暮云的银子来路。
“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这些银子你就放心收着,都是别人赔的!”
“赔的?”
赵母在围襟上擦擦手,接过沉甸甸包裹,打开一看,立马惊讶长大嘴巴:“这么多银子!谁肯赔这么啊!”
“打伤大哥的人!五十两算是便宜他们家了!”
说完,赵暮云便端着鸡汤进了大哥赵朴那屋。
虽然一脸震惊,赵母还是急忙将包裹收紧,回屋找地方把银子藏了起来。
房间内,刘大夫正放下药箱,走近床边,正在给赵朴把脉,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二叔赵文见赵暮云进来,高兴招呼道:“小云,你回来了!刚才买鸡还剩的银子,我都交给你母亲保管去了。”
赵暮云刚要说些什么,刘大夫突然十分激动地高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这样干的?”
赵文和赵暮云连忙凑了上前,原来是刘大夫发现了赵朴右手和左脚上缠着的木板。
“我弄的,怎么了,大夫?”赵暮云回答道。
“这位小兄弟,你这接骨之法让老夫茅舍顿开,又多了一番见识!”
刘大夫仔仔细细打量赵暮云两眼,一脸惊讶,“不知今后可否让老夫也用这个法子给人接骨?”
“哈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刘大夫既然看会了,拿去用便是。”
赵暮云朗声大笑。
他没想到大胤医学界给骨折的病人打夹板的方法都还没有。
刘大夫一看就会,今后更多的大夫应用,倒是造福大众了。
“小兄弟高风亮节,老夫自愧不如啊!”刘大夫顿时感叹不已,脸也红了。
“刘大夫,您这是太谦虚了!外伤我不过懂点皮毛,我大哥的内伤还需您好好看一下!”
赵暮云连连摆手。
“好好好!”刘大夫连连点头,“刚才老夫探了你大哥脉相,虽然五脏六腑受到撞击,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体内淤堵沉积,这才一直昏迷。需要用药物调养一阵子,等手足骨头痊愈,便能下床行走了!”
“我给你开两个方子,再抓一些药内服便可。至于外用药,刚才老夫带来的已经足够。”
“多谢大夫!”赵文和赵暮云连连道谢。
“刘大夫,之前来个一个大夫,只看了一眼便说我大哥救不了?我到想请他再过来仔细瞧瞧!”
赵暮云想起刚才赵文曾请过一个大夫直接给赵朴下了死亡通知书,顿时来气。
“算了,小云,你大哥已经没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文连忙不让赵暮云说下去。
只是旁边的刘大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得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朝赵暮云深深一作揖道:
“小兄弟,真是惭愧,妄下断言你大哥救不了的人便是老夫。是老夫愚昧,掉进钱眼里去了,在这里给大哥赔罪了!”
“老夫贪财,小心弟却仁义,真是愧煞我也!”
“原来是你!”赵暮云哑然。
不一会,刘大夫骑着毛驴匆匆而回,不过他在赵朴的床头,悄悄放下了十两银子。
“二叔,母亲!有件事情我跟你们先说说!”
“等大哥稍微好一些,你们便马上带着他去山野中舅父家躲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