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失踪了一队镖师,我们要防备什么?”
白守敬不耐烦道,“我们在朔州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上上下下哪里没有我们的人?都一条船上,谁敢掀桌子?”
“是上面来人了!”白守仁压低声音,指了指屋顶。
“晋阳吗?”
“不,是京城!”
“京城?此话怎讲?”
自己家的镖师失踪,京城又来了人,难道?
白守敬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前几日我从北狄回来,路过静边军镇钟大虎那里,得到一个消息,朝廷的兵部侍郎前不久曾经出现在静边军镇。”
白守仁把他从钟大虎那里打听来的关于兵部侍郎以及那场与鞑子的遭遇战简单说了一遍。
“黑驼山那一仗我也听孙大人说过,可从头到尾并没有听到他提起兵部侍郎范大人,就不晓得他是不知道范大人来呢还是故意不跟我说的。”
白守敬摸着胡子,眯起了眼睛。
“听说折冲府的杨都尉,是范大人的学生。这么看来,孙大人应该不知道范大人来。而钟大虎一个百户,他一定被杨都尉警告过,范大人出现在边关之事,不许说出去。”
白守仁思索一阵,分析道。
“这么说来,范大人秘密来朔州,而折冲府的二把手孙大人却被蒙在鼓里。那我们和孙大人的那些事情,难道被上面有所察觉?”
“有这个可能!”白守仁顿时紧张起来。
一旦上面来人调查走私盐铁的事情,他们在朔州和晋阳的靠山,一定会将他们无情抛弃。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白守敬紧锁眉头,深吸一口气,随即眼睛一亮:“二弟,事关重大,必须将失踪的老黄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要让他们落到上面人的手里。”
白守仁当即点点头:“明白!”
突然,门外响起如同清泉漱石般甜美声音:
“父亲,是不是二叔也在里面?”
白守敬朝白守仁使了一个眼色,白守仁随即大声道:“若兰侄女啊!二叔正和你父亲议事呢!”
“那我进来了!”
没等白守敬是否准允,房门被推开,一个白衣胜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盈盈走了进来!
只见她面容姣好,五官精致,眉山如黛,目若兰星,却是一个人间少见的美妙佳人。
“若兰,我和你二叔正在商议大事,你怎么就闯进来了呢?”白守敬立马板了脸,可眼中却流露出父亲的慈爱。
“父亲,女儿也有事找您说说!”白若兰平静道。
“你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事?”
“好了大哥,既然若兰有事找你,那我先赶去武周城去了!”
白守仁识趣笑道,“若兰,不许惹你父亲又生气了,知道不?”
“二叔放心,我不会的!不过二叔天天在外面跑,难得回家一趟,吃了饭再走吧?”
“你二叔有重要事情,就不在家吃饭了!”
白守敬送走白守仁,关上门,然后坐回书桌,问:“若兰,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若兰没有说话,扑通一声在白守敬面前跪了下来。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父亲,女儿求求您,请收手吧!那些通敌卖国的事情,不要再干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