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大胤士兵被密集的火力抬不起头。
钟大虎躲在墙垛子后面,骂骂咧咧。
军镇里的箭矢已经用完了,只能等鞑子攀爬上来的时候,居高临下近身肉搏。
就在鞑子在箭矢的压制下,轻松抵达城墙下面,准备撞门登城的时候,在静边军镇后方数里出现了一道巨大黑线。
“大人,增援的兵马,来了!”
副手眼中全是热泪,激动地大喊起来。
“他娘的,弟兄们,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给我守好城墙,不要让鞑子上来半步。”
钟大虎怒吼道,“杀啊!”
他从墙后边站起,刚好看到外面有一个鞑子用简易木梯爬了上来,于是毫不犹疑拿过一杆长枪捅了下去。
那个皮甲鞑子发出一声哀嚎,摔了下去,砸翻不少地面上的同伴。
见自家大人如此勇猛,加上又有援军到来,剩下不到百人的士卒士气大振,纷纷站起身来反击。
一时间,爬上来的鞑子如同下饺子一般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都说大胤的士兵怕死畏战吗?可我们都打了两个多时辰,怎么还打不下来?”
城下鞑子军队后方,窝阔托一脸郁闷问铁木尔。
铁木尔也是相当恼火。
他和窝阔托钳形夹击朔州那一千骑兵。
可朔州这一千骑兵也太鸡贼了。
打架不一定行,但跑路的本领绝对是第一名。
他们一见鞑子的骑兵出来,立马掉转马头就跑。
铁木尔两人马不停蹄一路追了五六十里,除了一路吃灰,硬是一个人也没留下。
两千鞑子骑兵追进紫水河谷,追到静边军镇的时候,这一千朔州骑兵已经不见。
本以为静边军镇的大胤守军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会弃城而逃。
可铁木尔却遇到了顽强反抗,打了两个时辰,还没打下。
原计划今晚在朔州城外扎营过夜,结果却还拦在静边军。
“大胤的士兵,并非全部都是不堪一击!”
铁木尔看着城头上奋力搏杀的大胤士兵,皱起眉头。
一个多月前,他带着一百骑兵与静边军镇的士兵交手过一次,留下了近三十人,还有二十多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