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横着趴在床尾,尽量避免弄脏的床上洁白的被子,宴山亭有洁癖,从不会穿着外出的衣服靠近床。
宴山亭让许落趴到枕头上,这样舒服一些。
许落歪头看他:“你不洁癖了?”
他眼神带几分调侃。
宴山亭发现许落变了。
比以前活泼一些,胆子也大了,像在枣糕的摄像头下那样,生机勃勃。
他尽量温柔的说:“你不脏。。。。。。也不难看。”
许落想起以前还吐过宴山亭一身,时间过的真快。
他换了姿势,趴到枕头上。
药揉开时有些疼,许落禁不住攥拳。
宴山亭没办法替代他的痛苦,脸色就越发难看,只好想怎么让伤害许落的人付出代价。
许落离开时坐的宴山亭的车,宴山亭直接把他送去了公司宿舍。
中途枣糕试图在许落腿上睡觉,被宴山亭拎走:“哥哥受伤了,你这么重会压坏他。”
许落笑着摸摸枣糕的头:“它不重。”
他没有邀请宴山亭上楼,也拒绝了宴山亭说每天来替他上药的事。
宴山亭没有强求。
他不会上赶着关心许落,毕竟许落又不喜欢他,就只留下药膏。
宴山亭说:“明天这个时候再上药。”
回去的路上,宴山亭问陈匀:“许落在宴家一直都不开心?”
陈匀:“。。。。。。您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也是见过许落现在的状态,才知道许落以前确实压抑着自己。
这很正常。
没有人不会对权势鼎盛又威严冷酷的宴山亭有所敬畏。
尤其许落还是被陆家送来讨好人的工具。
只是两年过去,陈匀都有些忘记最开始宴山亭对许落的态度。
宴山亭很久没说话,忽然陈匀好像听他问:“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
陈匀从后视镜看过?*?去:“您说什么?”
宴山亭没说话。
他想着许落做的事。
看上去文弱,实际上也很文弱的许落,骨子里却那么勇敢又聪慧。
可许落却从没有反驳过他说的话,在过去的两年,在那份合约期间。
宴山亭问宴山茴前几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宴山茴描述了许落的神勇,又说了许落对《千里江山图》会不会受肖依白影响的担忧。
她小心翼翼的问:“大嫂挺好的,你们真要分开啊?”
宴山亭:“。。。。。。他说你是受害者,受到惊吓,让我不要因为他受伤的事怪你。”
宴山茴又感动又难过,低声说:“他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