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轻而易举将许落横抱起来,许落的脑袋正好靠在他胸口,这让楚淮心酸到差点落泪。
怎么就还要和宴山亭在一起。
他不明白,不接受,不想继续听下去。
罗风等在车里,看到楚淮抱着许落过来连忙下车开车门。
车子驶出地库,罗风从后视镜见楚淮竟还抱着许落,而许落似乎真的昏迷,不禁惊愕:“老板,小少爷。。。。。。”
楚淮正贪婪享受许落安静靠着他的感觉,闻言抬眸,这种自下而上不悦的逼视本就不善,尤其他眼眶通红,乍看竟是凶相毕露。
罗风心头一跳,不敢再问。
他直接将车开到早已准备好的私人飞机前。
航线是早申请好的,会跨越数个国家直达许落曾经拒绝楚淮表白的那座古堡所在的城市。
许落在陌生而豪华的房间醒来,脖颈不太舒服,看到窗外漫无边际的云海时不禁愕然。
楚淮靠在窗边,红色丝绸衬衫黑色长裤让他本就明晰的五官更添凌厉,他好像陷入深沉而艰难的思绪中,没有以往那样桀骜,竟似充满忧郁。
许落坐起来。
他的羊绒大衣不知去了哪里,内搭是乳白色的高领薄毛衣,很好的勾勒出匀称纤长的身形。
外套不重要。
许落感觉脚光着……
楚淮没有靠近在黑色大床上白的像个小点心一样的许落,含笑说:“醒了?饿不饿?”
飞机已经航行五个小时。
他一直在这个房间,替许落脱掉大衣、鞋子和袜子,又给他揉了脖颈,甚至数过许落的睫毛有多少根。
许落摇头,记忆停留在地下停车场被楚淮揽了下肩膀。
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单手就能掐晕人的操作:“我怎么了?”
楚淮:“我绑架了你,打算带去国外度过余生。”
许落:“。。。。。。说人话。”
这世上他信任的人不多,但楚淮是其中一个。
楚淮:“。。。。。。还挺凶,龙争虎斗豺狼得利,听说过吗?”
许落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被打压,被觊觎,被威逼,被绑架,哪一件事楚淮知道的都晚,好像他永远都迟一步。
尽管迟,楚淮还是一样样弄清这些事,还会再次清算。
前段时间许落被宴原绑架也是。
楚淮敏锐发现这里头很多事看似顺畅但不合逻辑,譬如宴原竟轻易将宴山亭引去冷库。
一个大火中死里逃生后行动不便在深山隐姓埋名,身份证都是最近才办的人,怎么知道的宴山亭的行程以及宴山亭很重视许落?
楚淮直觉暗中有股强大的势力在针对宴山亭,而许落是被殃及的池鱼。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允许许落被伤害,也不允许宴山亭会在别人手里挂掉。
楚淮查到邹家,进而又查到祝家。
百年前宴、楚、邹、祝四家有通家之好。
五十年前四家隐有分崩离析的意思,十几年前又是一场大变,四家彻底分裂,宴楚两家成为死敌,邹家势力外移,祝家不问世事。
这些事如今他对许落和盘托出。
许落:“你怀疑祝家和邹家?我在那训练时遇到过祝慕白,他是艺术家,说在山里采风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