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原来是个梦。
梦没有做完。
梦里的宴山亭像记忆里那样凶猛,许落的体验感不赖,但他不太确定还想不想继续这个梦。
以前没有做过这种梦。
他有些心虚。
也许是因为晚上撞见宴山亭那样才做这种梦。
合理的理由让心虚很快消散。
第二天上午许落没有拍戏,起的不算早。
宴山亭在厨房准备早餐,穿着短袖和运动裤。
许落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也不想多想,但记忆车水马龙。
梦里的宴山亭可以单手扯掉身上的短袖,仰头时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很漂亮。
宴山亭没有发现许落眼神飘忽,镇定的问:“早上还要切磋吗?”
他耳根发热。
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他曾因为敏锐的洞察力躲过多次危机,本能在那里。
昨天即使浴室水流声很大,但宴山亭直觉有人进来。
某人很快又像小老鼠一样溜走,好像受了惊吓。
许落有没有受惊吓宴山亭不确定,但他确定许落喜欢他这样的装束。
许落摇头:“算你厉害。”
宴山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会儿就好,饿不饿?”
许落:“有点。”
他靠着料理台看宴山亭忙碌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昨晚那个梦完全是荷尔蒙主导,只有混乱的不能自主的呼吸。
此刻的温馨和宁静才是真实存在的,绵延又安定。
宴山亭看许落胃口不错心情也好,放了心。
他握紧筷子,和缓的问:“昨晚我洗澡,你进来过?”
许落:“。。。。。。!”
宴山亭:“你不反感我那样,是不是?”
卧底的本能让许落试图控场:“哪样?我没进去过,睡的很早,你房间丢东西了?”
宴山亭宽容的注视着似乎要炸毛的许落:“落落,我会一直在这里,我们的关系由你主导,你随时可以前进或者后退,怎么样都不要紧,我们之间不用承诺,没有限制,你只需要享受。”
宴山亭看清自己的内心,也渐渐理解许落的。
许落很爱自由。
毕竟他的自由是从二十五岁才真正获得。
许落还很老实,为了母子之情肯牺牲自己,实心眼到极致,大概率规行矩步的认为爱情也是一生的承诺。
这好像又是一种沉重的束缚,许落便干脆拒绝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