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也随意坐在一旁,看向面色苍白的吴蝴。
这姑娘看起来确实跟生病了一样,精气神很差。
“臣女午后小憩,又做了同样的梦,心里实在是怕得厉害,这才来找殿下。”吴蝴很是不安,不管是多少次看到那些画面,依旧感到十分惊骇。
日日被这样的梦所扰,每每惊醒都忧心不已,再健康的人,也要被拖垮。
只有在看到叶雪尽的时候,她心里才觉得踏实。
大概是因为,长公主是唯一的变数吧,吴蝴如是想。
叶雪尽下意识地看了眼云池,云池轻轻点头。
吴蝴梦到的一切,应该就是原剧情。
叶雪尽见状,不由问道:“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
既然是真的,那就是在她死之后发生的事。
虽然驸马已经帮她解了死局,但那些事未必就不会发生了,多了解一些,也算未雨绸缪。
吴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梦到的都是些粗略地场景,没有细节。
而且很乱,东一棒子,西一锤头的。
她拧了拧眉,索性放弃那乱成一团的思绪,坦言道:“还是殿下问吧,臣女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雪尽思索片刻,温声道,“先说说曹州起事,是什么情况。”
带着问题去找答案,吴蝴总算是有了方向,她想了想,尽量仔细地说道:“梦里是腊月上旬,西南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位宜郡主率曹州卫反了,打得旗号是遵先皇遗诏,为旧主…为殿下报仇,还有就是诛昏君。”
她话音一顿,小心看了看叶雪尽。
叶雪尽没有否认,直言道:“曹州卫确实是父皇留给本宫的,接着说。”
那就对上了,吴蝴恍悟。
原来长公主真是曹州卫的主子,宜郡主应该就是在得知长公主的死讯后,才决意起事的。
她收敛心神,继续说道:“西南一反,大约四五日,羊州紧跟着就反了,南疆这边一开战,中州也反了,天下大乱。”
处处都是尸山火海,生灵涂炭。
叶雪尽又问:“南疆三州的结果如何?”
话问出口,她便怔住,吴蝴一来便说过了,羊州有黑火药,陌州刺史府上下皆亡,代表曹州与陌州结盟的齐明烟也被朱厌祭了旗。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吴蝴接下来的话果然没有任何意外。
“是羊州胜了,朱厌很快便一统南疆,自封羊州王,乱得太快了,来为殿下报仇的贵妃娘娘都没来得及离开。”
叶雪尽眼神一凛,“贵妃娘娘可是姓陶,名铅华?”
吴蝴摇头:“臣女不知。”
“那后来呢,贵妃娘娘如何了?”
“后来?”吴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后来贵妃娘娘好像留在了朱厌身边。”
此话一出,云池猛地站了起来:“好像?你不确定?”
叶雪尽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她也很在意吴蝴的答案。
吴蝴皱眉细想,点头又摇头,“臣女也不知细节,只看到贵妃娘娘与朱厌把酒言欢,一起率领大军去攻打中州,再往后的事,臣女就没梦到了。”
因为,朱厌率兵离开南疆的那天,梦里的她也死了。
云池面色微变,如果她没有料错,贵妃就是原文中的女主,也就是叶雪尽的闺中好友陶铅华,狗皇帝一听就是个反派,那男主……
是朱厌!
如果真是那样,剧情都已经偏得没边了。
叶雪尽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挥挥手示意吴蝴先退下。
“驸马,可是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