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如果光是借助理论就能解决现实中的感情难题,那千代也就不至于整天都要对着块木头(野崎梅太郎)一惊一乍和发愁了。
毕竟野崎这家伙就是个活生生的铁证吧。
双手端着臂肘的芽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果断地放弃从野崎的作品里寻求帮助的愚蠢做法……但没关系,看恋爱漫画这条路行不通的话,也还有其他的办法呢。她不就是从小时看过的电视剧《阿信的故事》里受到的启发,所以才会在几年前萌生出创办“贺冬”的想法么。
没错,肯定可以想明白的。
“芽生姐,难得你今天来道场看我训练,结果竟然从头到尾都一直捧着本书在看,这玩应儿不是在任何时候想看就能看的么!”
芽生从赤脚跑来的禅院直哉手中接下了方才丢出去的漫画月刊,听着这一声声的抱怨,她便多看了几眼身前正满头大汗的男孩。
快十岁的禅院直哉,个头已经比过芽生坐着时的高度了。
仍坐在道场中的木地板上的芽生微微仰头,看着短发被汗水浸湿的禅院直哉,突然说:“直哉,你有喜欢的恋爱故事吗?”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的表情倏然一空,等回过神来后,他狭长的眼角也因横生在心里的困惑而挑高了三分,随即不过脑子地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和……”甚尔哥啊。
都暧昧多少年了,怎么还不在一起啊!甚尔哥也是,时不时就会背着你放学回家,平日里三句话不离你、五步内跟紧你,可结果跟个哑巴似的就是不再往前迈一步。芽生姐现在可是禅院家的家主、是一马当先的特级术师,前仆后继抢着来和她结婚的大有人在,甚尔哥他怎么就不着急!——禅院直哉式指指点点。
正说着,禅院直哉强硬的口吻当即顿住,在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以后,男孩赶紧咽了口气,又改口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芽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口道:“也是,你还没到十岁,大概更喜欢假面骑士吧。”
直哉:“……”
尽管他很不想戳穿,但是在十几岁时更喜欢假面骑士种种的人恐怕是芽生姐你吧,而且十有八九时至今日也依旧如此。
再者,他可是从显摆精正雪口中听说过的,原话是——“我家大小姐在总监部高层的面前扬言自己可以开高达(魔虚罗),以后谁再为难我,她就在总监部大楼上驾驶‘初号机(仍是指魔虚罗)’把总监部砸得稀巴烂。”
当时禅院正雪可是臭屁地都快把屁股撅天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有个会开高达的特级术师、兼家主大小姐撑腰。
而除此外,禅院直哉还意外地发现——他们禅院家的男人们啊,个顶个的擅长狐假虎威……不,或许是说和芽生关系不一般的男的都是如此。他见过几次对方的那位好友半田清,胆量不大吧,可性格却是一点就炸的暴躁,主打一个虚张声势的小型犬炸毛。
然后就更别说芽生姐在禅院家、乃至咒术界的左膀右臂——白痴正雪和甚尔哥了,这俩人如果可以的话,只怕都恨不得把“我是禅院芽生的狗”这种字条明晃晃地贴在额头正中间,更甚还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禅院直哉眼中,少数靠谱的禅院雀还在国外留学,而禅院正弦则常年忙于建立在非术师社会中的企业总部,所以并不怎么能在禅院家内见到他们的踪影……
……唉。
我无坚不摧的族姐和她身边不争气的男人们。
芽生用掌心撑腿站起身,看着身旁时而面露无奈、时而郁结叹气的小鬼,这表情实在精彩,惹得她乐不可支地扑哧一笑,随即眼疾手快地屈指在男孩的脑门弹了一发响亮的脑瓜崩儿。
禅院直哉:“?!”
得逞的芽生咧开嘴,又用手中的纸质杂志在小孩的头顶上压了压,等看到禅院直哉扑棱棱的黑色短毛被压塌下去以后,她单手叉腰,笑着说:“差不多到我回去的时候了。”
“你不是说今天没事需要忙么?”
禅院直哉这时才从旁侧的架子上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边擦拭脸颊和脖子上所剩无几的薄薄汗水,边跟在芽生身后,目视她站在道场的台阶外穿上室外鞋。
当禅院直哉站在道场的室内地板上时,借助着建筑物的海拔高度,他这才勉强和已经沐浴在阳光下的芽生平视,随即就看到了对方眼底灿烂的浅黄色,如流动的金砂。
芽生松开手,上一秒还被她抱在手中的漫画杂志立刻垂直落地,而正当此物即将砸到地面上时,芽生脚尖处的影子忽地开始变成可移动的粘稠状,飞快地铺开把漫画书吞噬,随后又在一瞬间就回到了原样。
把月刊杂志随手丢进影子里的芽生拍了拍手,这才和禅院直哉解释道:“是没有工作,但是今天有朋友来家里做客。”
禅院直哉的小脸一皱,不假思索地问道:“悟?”
“是我学校里的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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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这些家伙,放我离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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