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虻矢一挑眉,幸灾乐祸又居功自傲地等待五条才人的后话。
禅院君?
搞明白啊,在场的可是有三个“禅院君”!!
就指望着老家伙们被爆金币的芽生急不可耐地动了动耳朵,趁禅院虻矢还在虚伪地享受对面向他低头的短暂空隙,赶紧抢先一步地开口发言道:“我替老爷子应下这个忙,那才人老爹您也送我个咒具意思意思呗。”
芽生还给五条才人留了一节台阶宽度的后路,“不一定就非要是特级,其实一级也行啦。”
当然特级咒具最好咯。
五条才人愣了愣,然后无奈地点头,“好,我会到五条家的仓库里为……芽生你选一把高品质的咒具的。”
呦吼!
薅羊毛得逞的芽生朝甚尔分享喜悦地吐舌头。
禅院虻矢:?
不是?你应什么就应了?!!
咱俩谁才是家主?
禅院虻矢刚要出言表态拒绝这扣满屎盆子的破烂事,心有所感或说是已经预料到他行动的芽生,就已经面朝他张口胡来,“我今天调伏特级诅咒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有路过三途河。虻矢,你不觉得我好辛苦~这次的经历也好危险~么?”
她还着重咬字在了“特级诅咒”和“三途河”这两个词的上面。
禅院虻矢:……
这下他真的开始感到头疼了。把手整个抵在嘣嘣直跳的太阳穴上,禅院虻矢两眼一闭,咬牙切齿道:“好,这事就这样吧。”
努力想插嘴,可从未成功的某咒术高专校长:……
可怜又无助的校长先生自抱自泣。
有谁能在乎一下我的意见吗?
这就是传说中不把普通术师放在眼里的御三家吗?!
……
将要燃尽的烛火泛着橙光、抖动熛焰,将众人的影子倒映在四周的墙壁上。
胀相回忆起被封印前夕的往事。
他直言自己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比如接连生下他们九兄弟的人类生母,比如素未蒙面的咒灵父亲,比如诞生与存在的意义……
但唯独一个男人的面貌他永远忘不掉。
那个人正是将自身的血液分享给九相图,并恶意创造出九个咒胎又加害于他们母亲的罪魁祸首——加茂宪伦。
有关加茂宪伦的全部,至今依旧历历在目于胀相的脑海中。
胀相不悦道:“他的额前有道缝合线伤疤。而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完全是加茂宪伦。”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如果他胆敢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绝对会认出他,并亲手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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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芽生的意识逐渐地回笼,再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时。
她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老宅的天花板,以及被悬挂在墙顶上的和纸风格的旧吊灯。
……啊。
我是晕过去了吗?
好饿。
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芽生疲惫又虚弱地翻过身子,她用单肘拄在身下的褥子上,一手则用力地掀开棉被,嚓嚓地赤脚踩在榻榻米上。
“去哪?”
眼见芽生的手就要摸上幛子门的时候,从背后虚无的阴影中倏然悄不溜星地传出了甚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