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勉强将声音挤出了喉咙,低头与毫无自知之明的芽生对视。
在黯淡的昏暗中,就见其湿漉漉的眸子里露出了惴惴不安的神情,这样的眼神实在少见,很难让人与芽生联想到一起,而少女所使用的口吻也似是在试探地说——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没错吧。”
不要死……
也不可以离开我。
甚尔愣住,翕动唇齿,在不经意间用舌尖磋磨起牙冠。
嘶……
舌头突然疼了一下。
这一丝丝的痛觉牵动起他慢了半拍的意识,此刻,他大概是能猜到为什么会觉得芽生不对劲了。
手也大胆地来到芽生的后背,轻轻地……
该拍?还是抚摸?
……算了,他丫的凭感觉吧。
甚尔啐道,直截了当地给怀中惶惶的小狗顺起毛,等掌心摸到一片潮乎乎的睡衣布料后,他心猜估计是早先被汗水给浸湿了。
这是看到什么了啊,能被吓得这么魂不守舍。
甚尔尽量以轻松调侃状的语气说:“怎么,做噩梦了?”
芽生抿抿嘴,没挑明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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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梦的内容,反而就着甚尔递来的台阶说道:“……梦到我的存款全都打水漂了,一干二净地很彻底,然后我再也没有钱给你当报酬了。”
她说的煞有介事,相当真实,“我不是富婆了,养不起你了。”
甚尔:“……”
“……咳,我是不是该表个态,再把事情说清楚些——那个酬金真的不重要。”
甚至得说早该被抛在脑后的。
“不行,当初定下束缚时说好了。”
“那就再重新立个新的。”
甚尔认真地说:“别忘了你还有没和我打过招呼就自顾自立下的那条束缚,我现在的要求对比你做的事不过分吧。”
“怎么能趁机翻旧账!”
“我当时也没说认同你的做法。”
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