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是在今天,只是打算进去换件衣服。”
“还装,难道你听不见里面有人?”
“刚才在想事。”
“借口!全都是借口!”
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的甚尔抖了抖衣领,接着用手关节怼住下巴,借力靠在紧挨在墙根处的桌子,他自认该说的都解释清楚了,于是避重就轻地说道:“你是芽生的老妈嘛。”
正雪秒入戏,“我是不会把女儿托付给你这种只会花言巧语、哄女人开心的混蛋的!”
甚尔的情绪开始变得复杂。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修饰词?
状态外的直哉左右看了看,毫不犹豫地选择站队到亲堂哥的身后,天真又理所当然地说:“他俩本来就在谈恋爱不是吗?”双方当事人都不在意不就没关系。
正雪:……?
正雪深恶痛觉地瞠目看向甚尔,理智在崩塌的边缘徘徊,狰狞地说:“……我就说你对芽生装乖很有一手嘛,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甚尔同款懵逼:?
表情出现一瞬空白期的甚尔愣了楞,他错愕地看向语出惊人且还满脸表示支持的禅院直哉,心想自己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甚尔咬了下舌尖,轻微的刺痛让他得知自己的意识没有涣散,这也不是做梦。
他自动跳过张牙舞爪又毫无威胁的正雪,匪夷所思地与直哉问道:“很明显?”
有明显到连五岁的直哉都能发现?
“你们不是有拍大头贴吗?还常常待在一起……”
甚尔:“……”
……就这?
谈不上到底是失落还是在感到庆幸。
甚尔挥挥手示意散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居然又是禅院直哉的小屁孩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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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了两天的雨,在傍晚时终于被按下了中止键。
同时被暂停的还有正雪与甚尔进行的格斗游戏,现实与虚拟游戏内双双被甚尔完虐的正雪倒地不能,他骂骂咧咧地拔掉游戏机的电源插头,临走前大声喊着雀的名字,嘱托后者一定要对心怀歹心的甚尔多加提防。
“正雪。”
大刺刺的甚尔踩着凉拖站在门前,叫住对方。
正雪没好气地应声,“干嘛?”
甚尔拎起跟上来凑热闹的直哉的内衬后领,把小孩提溜到半空中扔给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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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道:“送他回家。”
说完就果断地转身不再顾忌两人的走回了庭院。
连成丝线的雨水从老宅的屋檐上流淌而下,滴答跌落进地面上深深浅浅的水洼中,那其中映出了难能可见的日光,以及接二连三翻越过围墙的银杏叶,还绿的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