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君寻打麻将摸牌的运气真的比你还差?”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甚尔抚了下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脖颈,一副没辙了似的摇头笑道,“他不是运气差,是不会打,一直在那点炮……嗯,怎么?”
甚尔垂眸,与突然捂嘴偷笑的芽生对视,诧异地问道。
芽生的肩头狂抖,眼睛弯成了弧形,“所以就是……不是运气的问题咯哈哈哈,而你呢甚尔,你是会玩但架不住运气太差了是吗哈哈哈哈哈。”
她这一笑就完全没了会停下来的准备,因笑得肚子疼而微微佝偻着的腰身,也逐渐在和甚尔变得亲密无间,到最后干脆转了个身,开始和甚尔面对面地站着。
颀长的双臂所寻找到的支撑点,是甚尔宽厚有力的肩膀和手臂,而笑到前仰后
春鈤
合导致有些缺氧的额头,则索性抵在这人正在深深起伏着的胸膛。
“芽生。”
甚尔用手小心翼翼地滑过胸前的脸颊,试探地喊起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克制。
“嗯?我在这里呢呀。”
倏然间,她仿佛收起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进攻性,并且一下子就变成了被驯化过的犬,锋利的獠牙不再是她撕咬猎物的武器,而是……像在玩闹般轻轻地啃磨唇前这只手指。
甚尔保持着被她含住手指的姿势没动,呼吸变得急促,另一只手则在芽生的脊背上逐渐收拢,深邃的绿眸闪动,仿佛是在压制着一股来自本我深处的情绪。
芽生不进反退,在重重地对齿间的指腹咬下一口后,她马上又安抚似的在那处的齿印上轻轻舔了舔。
……被驯化成功的到底是谁?
在腹诽的同时,一声轻嗤也随之从甚尔滚动的喉间溢出,但他已经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得到信号的黑发青年低下头,充满是眷恋和追逐的亲吻就此落下。
芽生抱紧他。
喘息间,她将湿润的唇瓣蹭到甚尔的耳根,悄声道: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此刻,她要拥抱她的欲。望。
……
…………
芽生用手背贴住涨红发烫的脸,小声喘着气,催促道∶“然、然后呢……?”
甚尔顿了下,声音沙哑,“……还要继续?”
芽生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不?”
“……好。”
“……”
芽生低下头。
缓缓将颤抖的手指,陷进那片无章的黑发中。
…………
……
甚尔在处理好一切后。
在夜色中倒在床上,眼前是芽生陷在枕头中的睡颜,他看了又看,许久后,才终于安心又踏实地阖上双眼。
大猫卷起他的长尾,将自己最柔软、脆弱的腹部就此袒露给他的小狗,珍惜地怀抱对方。
咚——
是来自崭新的新世纪,
属于2000年的钟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