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简雾睁开眼睛,脑子里涌进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
昨晚闹到最后,宋疏辞是在他床上睡的。直到这会儿,他的背依然贴着宋疏辞的胸口——还是光不溜秋没衣服的那种。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从宋疏辞的怀里钻出来,悄没声息地爬下了床,然后飞快洗漱完,拖上昨天出门前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到了门口换鞋。
可他刚把手搭上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要离家出走?”
冷淡的,又带着纵。欲后的低哑,让简雾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的几个片段。
他的手僵了僵,转过身来故作轻松道:“你搞清楚,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宋疏辞盯着他的眼睛:“你去哪儿?”
男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牙印,简雾实在没办法直视,偏开脸道:“外地学习。”
“不是暑假吗?”
“谁告诉你寒暑假老师就可以休息的?”他推开门,语速飞快道,“好了不说了,我真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他说完就把行李箱拎出了门,而后赶在宋疏辞再说话之前,“嘭”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电梯,他一直撑着的身形才松垮下来。
痛。
虽然扩。张很到位,但他毕竟也四年没和人做。过了,而且昨晚实在是有点纵。欲过度,那蛋糕都快让宋疏辞薅秃了。
然而比这更痛的是简雾的大脑,这么一闹,他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疏辞了。
你好,虽然我们睡了,而且我好像也挺主动的,但其实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不是听起来就太渣了。
他靠在电梯上,抹了把脸,有些苦笑地扯了下嘴角,又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痛觉才能让人清醒。
他这一学习就学了一个多月,期间宋疏辞给他打过视频,他都挂了,给他发消息,他会挑着回复一些。这种微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学习结束,回B市的那天。他明明没有告诉宋疏辞自己坐那一趟车回来,宋疏辞还是出现在了出站口。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站在人群中央,因为气质好加上个子高,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格外的显眼。
简雾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心跳就开始加快了。
外出学习是学校统一的安排,他知道宋疏辞如果想,就可以找凌梦和贺咏要到他的行程,但他还是没想到宋疏辞会直接来车站逮他。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宋疏辞看见他过来,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行李,一点儿没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你想去哪?”
“都行……”
“饿不饿,要吃饭吗?”难为宋疏辞这会儿还在体贴。
“不用了,”简雾说,“我在车上吃过了。”
宋疏辞没有看他,闻言只是径直往前:“那跟我走。”
简雾抿了下唇,跟在了他身后。他原以为宋疏辞会把他带到某个咖啡馆或者类似的地方,没想到宋疏辞直接带他去了停车场。
看到宋疏辞对着不远处的一辆车按下车锁,简雾问:“你买车了?”
“现在先别问这个问题。”他替简雾拉开后车门,等简雾坐进去,他自己也跟着坐进了后车。
简雾:“你……”
宋疏辞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都可以吗,那就在这里谈吧。”
简雾看向车窗外:“你想谈什么?”
宋疏辞把他的头扭回来:“你先告诉我,我现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