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总是没有一次顺顺利利的。
管家其实内心一点也不愿意,如果时间倒退到去年,就在家里吃喝玩乐,那也未尝不可。
何苦要去北方,天气干冷,兴许还没回春。
“非要今天去么?”管家问了下。
沈临都背好书包了,闻言有些小心,轻轻道,“没事的,他陪着我的。”
“我们当天去,当天回,我就去看一下有没有黑匣子。”
“黄历今天不宜出门。”
少年呐呐地道:“上个星期也是这么说的,林叔……肯定没事啦……”
后面的语调甚至有些撒娇的意图了。
最后还是走了,管家从玄关抽屉里拿出了红绳,给人系上了。
他心里头总是觉得不安稳。
为什么陆慎走得这么早……
“拜拜拜拜~”
临景山的门关上了。
别墅里再度回归平静的状态,没有什么人在。
管家盯着空空的茶几,依稀记得当初少年在上面唱歌的样子,灰白、肃穆的画面突然穿插进来。
——他们不能结婚,但可以生个孩子。
——女人不是都容易难产死的么?
仿佛是从坟墓里攀爬出来的记忆一样。
林也觉得头疼。
*
沈临坐在副驾驶,认认真真控诉道,“你不能亲我那么重。”
“我老是喘不过来气。”
“怎么可以这样呢?”
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到了服务区。
沈临被拎到洗手间内,扶着后颈练习了下换气,人眼眸都氤氲着雾气。
他挂在陆屿廷身上,迷迷糊糊地道,“还是有点晕。”
下巴又被扳回来,吻的间隙又缩短了点。
“呼……”
沈临觉得崩溃,有什么好亲的,一直亲。
他被往上一提,抱了起来,沈临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不是不喜欢我出去?”
“怎么这次又同意了?”
陆屿廷轻声道:“大概不得不去?”
他笑了笑,全然不在意。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