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陆屿廷在缠绷带,沈临被带到餐桌先去吃早午饭了,人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偶尔和人对上眼神,蹭得一下又老实吃豆包了。
管家表情仍然复杂万分,这种感觉犹如自己养的猫出门在外拿了拳击冠军一样,割裂又荒谬。
小沈果然非同常人。
半夜不睡觉……去锁着玩。
“吃完了。”沈临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习惯性地仰头报备。
这是在福利院养下的习惯,会有老师看着有没有剩饭。
管家温和地说好,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可能就是玩玩而已。
沈临本来想直接上楼的,但是陆屿廷还在客厅那里缠绷带,他心里有点纠结。
早知道不锁那么多手铐了。
“你好点了吗?”沈临穿着棉拖还是走了过去,站在离对方两米远的位置问,视线认真地扫了过来。
陆屿廷换过衣服了,领口随意扣了下,依稀能看到锁骨的红痕,砸出来的。
“没有。”
沈临本来就象征性地问一下打算走了,但是一句“没有”给他整沉默了。
不、不是……这缠得不是挺好得吗?
左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白色的绷带缠在腕骨上,视线往上一移,陆屿廷在看他。
沈临只能说,“那怎么办?”
“伤口疼,可能没做好消毒,你能帮我重新整理下么?”陆屿廷面不改色地说道,语气倒是平和有礼。
沈临蹙眉,“等医生来吧,我不会。”
“他休假。”
“……”
沈临倒是也说不出那种让他出去找大夫的话,慢吞吞地坐了过去,有些拘谨地看这儿陆屿廷的手腕。
不知道怎么抓。
陆屿廷直接将手腕放了过去,沈临吓得立马捧住了,“等等等——”
桌上有碘伏和酒精棉,沈临也不确定是不是伤口粘连了,就又拆开一些绷带,拿棉签擦拭了下。
他不会弄,问了句,“疼么?”
“疼。”
沈临更着急了,不敢乱动,扭头去喊管家,“林叔林叔,给我手机!”
三分钟后——
管家拿手举着手机,沈临认认真真地搜教程,看一点缠一点,空气有几分沉默。
主要是缠得不怎么好。
管家几次想开口说话,但被陆屿廷扫了一眼,于是也就沉默地看着沈临去系蝴蝶结。
“……”
这还不如不整呢。
沈临自我感觉良好,“不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