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就说:“那你烫熟了怎么办?”
怎么办?忍着呗。
陆杨可不许,把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跟他说甜话:“你是我的人,你不能把自己烫熟,我都没同意。”
性格原因,他说个甜话也很霸道。谢岩偏偏爱听。
谢岩问他:“你不同意我烫熟?”
那当然。
陆杨才舍不得他的大宝贝。
谢岩得出结论:“你心疼我。”
这肯定的,毋庸置疑。
陆杨不会被两句话调戏到,直直与谢岩对视,望着他的眼睛,问他:“心疼你又怎样?你还能吃了我啊?”
谢岩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高兴高兴。
初五要开门做生意,他们说了很多次要睡了,却每次都无法入眠。
谢岩后来强行让陆杨闭上眼睛和嘴巴,哄他睡觉。
“哪怕是闭目养神呢?”
陆杨听得心窝软软的,他突然有了倦意,本就疲累,身子暖了,心也热乎着,还被谢岩抱着,他很快就想睡觉了。
老郎中说他杂思多,他不听。这事没法听,他控制不住他的心和他的想法。
比如现在,临到要睡觉了,他还去想之前为什么睡不着。
他跟谢岩咕哝道:“我怕是做梦呢。”
睡了就没了。
谢岩摸黑,找到他的嘴巴,亲着亲着咬一口。
陆杨吃痛,问他做什么。
谢岩说:“痛就不是梦。”
陆杨彻底放心了。
半夜里,他感觉被人搬来挪去的换了好几个窝,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听着朦胧的男声哄两句,又继续睡了。
隔天清早,谢岩起早,出来跟赵佩兰一起,到灶屋里把馒头和花卷蒸上。
谢岩学习力强,手上功夫不准,手艺活还要练,早上就揉面,赵佩兰做馒头和花卷。
头三笼蒸好,到了早间开门的时辰。
到这时,谢岩就去喊陆杨起来。
店铺开门,可以挂上幌子了。
这是陆杨很期待的事,他揉揉眼睛,难得对被窝有了眷念,稍眯一会儿,就睁眼穿衣。
新幌子第一次挂出来,还是新年开市挂出来的,他非常重视。
早上洗漱完,收拾齐整,才跟谢岩一块儿卸了门板,开门以后,头一件事,就是到铺子外头挂幌子。
新年开市,这条街在缓慢的苏醒。
隔壁丁老板敬业,初五一早就来了,他盯着伙计挂幌子,瞅见隔壁的卖吃的开张,小小惊讶了一把。搭话拜个年,才知道陆杨搬到县里了。
家里没梯子,陆杨原说踩凳子挂,这下好了,借用一下丁老板的梯子,他亲自把幌子挂出来。
冬季还没过完,风呼啦啦的吹,幌子迎风飘,等把坠着的绳子绑到木桩上,就吹不动了,只刮出声响。
这面幌子实在气派,丁老板看了又看,隔壁几家老板出来瞧见,也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