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子赚点钱,不能单靠赵哥儿。
靠爹靠娘靠夫郎,都不算好汉,他个英俊猛男,怎么能吃软饭!
行至半路,刚转过一道弯,就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呆立不动。
一只半米多高,牛大般的熊瞎子正从对面路上缓缓走来。
方子晨整个人就冒了冷汗,腿似乎冷着了,有点哆哆嗖嗖的。
卧槽啊!
熊瞎子啊!
这可咋整啊?
这下可芭比Q了。
他环顾四周,左边是山,右边也是山,草儿半人高,只能往后跑,可,他个两脚兽跑得过四只脚的吗?
这路来往好几个月了,以往都碰不上,今儿怎么回事?
方子晨一想,悟了。
他不该想着看老板的好戏。
这不,报应来了。
熊瞎子啊!哪怕来只狼都好啊。
对面那头熊似乎也已经发现了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他。
方子晨强迫自己淡定,不要慌。这会儿该怎么办?他脑子几乎是飞速运转。
躺下装死?
不行,躺下就真死了。
现在跑?
也不行。
我跑它追,然后插翅难飞。
再跑它再追,骨头一堆。
这熊瞎子见了人,怎么就不跑呢,这TM的就尴尬了。
方子晨神经紧绷,硬着头皮,四肢有些僵硬的走了过去。
那头熊见他动了,也走了过来。
一个走里侧,一个走外侧,距离愈发靠近,心噗通噗通的跳,每一步都像走在钢丝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错一步,一个不小心,一个晃神,可能就渣渣都不剩了,直到‘擦肩而过’那一刹那,方子晨似乎都听见了它鼻孔里喘着的气,怕它突然杀个马回枪,他频频回头看它,那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频频回头看他。
像一对不舍分离的苦命鸳鸯。
走出几十米后,方子晨再也顶不住,撒丫子跑了起来。
当初刚来那会见到野猪的时候,他都没感觉这么惊悚。
这会儿真的有点儿快吓尿了。
赵哥儿掐着点,正在厨房里炒菜。
乖仔正坐在院门口的门栏上,两只小手紧紧捏着衣角,眺望着远方,却迟迟不见方子晨回来,赵哥儿在厨房里喊他,让他去后院喂一下鸡。
今儿赵哥儿出门,乖仔呆家里坐了会,之后便去菜地里拔草,又掰了几片白菜叶子喂鸡吃,鸡吃饱了,他才牵着羊出去,围着村子绕一圈,再回来时,羊肚子也涨了。
别看他小,做起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喂鸡他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今晚酸笋炒肉丝,在打个葱花鸡蛋汤就可以了。
赵哥儿正在打蛋,方子晨从门口急速冲了进来。
他满头的汗,往日盈白的脸都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