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虽然成熟稳重,但有时会难得失态,做出奇怪的事。
问题不大,身为彼此的至交好友,理应包容友人的失态,并学会当个睁眼瞎。
不就是一时不察捏爆水壶,结果洒了自己一身水么?
多大点事。
江琰自认良心尚在,他是不会对朋友的黑历史笑话个不停的。
跟某人绝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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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顾景昀又说想看江琰常去的地方。
江琰就带他去每日必走的青石板路,一路绕去练剑的竹林。
江琰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走的都是无人的僻静小路。顾景昀又是“非法”闯入合欢宗的,一旦被发现就要罚款和上黑名单。
两人更要躲着人走,偶尔瞧见其他弟子,远远瞥见,他们便会无声默契地绕开。
一路进了小树林。
枯叶被白雪覆盖,江琰回头看见两串并肩而行的脚印,又站在熟悉的、听过情侣亲嘴的地方,脑子突然之间蹿过了什么。
他努力捕捉,那丝灵感却闪的飞快,什么都没留下。
江琰想了半天,想了个寂寞。
算了。
江琰绝不为难自己,痛快放弃。
反正想不起来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少主就在身前几步之遥,一袭黑衣,身负长剑,腰背挺拔如松。
他的墨发扎了个高挑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鬓角。剑眉星目,眉眼含笑,俊朗无双。
此情此景,此时此地。
江琰唯有一事想做。
他拔剑出鞘,神情肃穆:
“请少主与我一战。”
顾景昀问:“想切磋?”
江琰:“是。”
“我大你两个境界。”
“无妨。”
“大好的日子,若无彩头,我不干。”
“少主想要什么?”
顾景昀笑吟吟地道:“平顺府近日恰好有庙会,两地离得不远。阿琰若输了,便陪我去庙会,如何?”
“好。”江琰问,“若你输了呢?”
顾景昀道:“那我陪你去庙会。”
江琰:“……”
有何区别。
反正横竖都得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