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秦帝反问:“他现在不过是庶民一个,儿臣身为皇子,怎能轻易被他挑衅。”
秦云气极反笑,面前皇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愚昧,一度超过了他的预想。
“秦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不见黄河不落泪,既然如此,朕便叫将士们好好讲讲,你在这三年统军当中,究竟做了些什么!”
说着,秦云看向一旁将士,语重心长道:“有朕在这里,大可畅所欲言。”
四目相对,将士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很快他便意识到,陛下此举铲除异己决心显赫,断然不会因为秦帝皇子身份,而有所顾忌。
连陛下都当众问责,他们作为人证更应该站出来,这些年的委屈,不吐不快。
很快将士下定了决心,上前一步躬身言道:“陛下,三年之前便是秦帝皇子暗示,日日在军中夸耀陛下教诲,贬低丰老与太子秦睿,不少不明情况的将士,便将此谣言散布了出去,当初的臣也是其中之一。”
“而丰老不在的三年当中,皇子秦帝独裁,紧攥军中全权,没有丝毫人情味,不论是战事还是日常修炼,都从未停下评头论足,害的军中人心惶惶,人人怯懦!”
不等将士将话说完,秦帝便急忙打断:“父皇,他胡说八道!儿臣根本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儿臣不认!”
秦云不语,一个眼神震慑,极强的压迫感叫秦帝如鲠在喉,话到嘴边却又无法言说。
“你继续。”秦云大手一挥,示意将士说下去。
将士没有丝毫犹豫,继续道:“陛下,最为关键的是,秦帝为了防止丰老返回,三年间不断给将士们灌输了一个思想,那便是丰老借口离开,实则根本就是在朝中再无地位可言,被陛下指派返回!”
秦帝断崖殿军队的那一层遮羞布,被将士们彻底撕裂开来。
他万万没想到,将士们会这般直言将他背叛,自己三年来的努力心血,在这一刻都将要付诸东流,他难以接受这一切。
以至于情绪失控,竟指着将士的鼻子怒喝道:“本皇子这三年对你们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诋毁本皇子,你们这一群废物!”
秦云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当即感召太古玄黄塔,高悬于秦帝头顶上方。
那摄人心魄的威压,叫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父……父皇,您这是何意?难道您甘愿相信这些将士们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儿臣肺腑之言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胡搅蛮缠,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朕对你很失望。”秦云道。
“可是父皇。”秦帝忐忑道:“这些事情儿臣根本没有做过,三年来师长不在,儿臣兢兢业业外出征战为大夏开疆拓土,收服中小型宗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秦帝撒泼耍赖,秦云看向一旁丁一,沉声道:“这三年在军中委屈你了,把你的所见所闻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