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说啥都没用,你不是把我爸叫过来了吗?”
“等我爸过来,看他咋说…”
薛东贵很是坦荡的继续补充着,言语中颇有一股自信。
实则内心也在疯狂运转,就看自己那个弟弟能不能猜到自己的思路。
在外面帮自己把那些事给做完…
林峰这边,马安途跟丁涛,此刻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薛文杰。
对他刚才说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爸瘫痪这么多年,是被我哥安排人给打残的。”
“就是为了让他遭受折磨…”
“不是我们哥俩没良心,而是这个人,就不配当人。”
“小时候,他折磨我妈,比这个更狠…”
薛文杰苦笑一声,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成长环境。
酗酒的父亲,每天不是醉呼呼的,就在喝酒的路上。
喝多回家就是对母子三人各种打,往死打的那种。
打完又把母亲衣服扒光,压在炕头死命的折磨。
在当年离开荣河县时,每晚哥俩都蜷缩在隔壁。
听着母亲的惨叫,却无能为力…
长久以往,对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心里只剩下了恨…
“记得有一次暑假,我妈给别人弹了两个月的棉花。”
“十根手指弹的全是血,才给我们哥俩后半年的学费赚回来。”
“当时我俩比任何同学都期盼着开学,逃离那个家。”
“可在开学的头一天,他把我妈打休克。”
“拿着我们学费又去喝酒了,还说什么,上学有什么用?”
“还不如留在家里帮他赚钱…”
“过了那个暑假后,我妈心死了,要带着我哥俩走。”
“可是我哥不走,他要留下继续被那个男人摧残…”
“再后面,回来祭祖过一次,我妈回来后一直哭。”
“告诉我,我爸瘫痪是被我哥打的…”
听完这些,几人的心情虽然有点不舒服。
但还是无法接受薛文杰刚才提出来的要求。
马安途有些不忍的开口道:“可终究是你爸,你现在让我们杀了他…”
“是不是有点…”
至少马安途下不了手,因为他爸马邦国就算再坏。
那也是他爸,关键时刻,还是为了保他,将所有罪都抗了。
“不是我,是我哥希望他在来的路上,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