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怀姣,冰冷的指尖,落在他的瘦削的下巴尖上。
小丑第一次,有些说不出话,血液像是了滚沸一样,烧得他心脏也在痛。
“你在伤心吗?”
伤心明明一切都做对了有机会了,我却那样对待你。
怀姣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以为自己是害怕,原来其实只是伤心。
“我让你伤心了吗……”魔术师捧住他脸颊的手指,好像比他跳的还要厉害。
他知道,有期待才会伤心,伤心是很严重的词。
“你也期待过我吗?”
期待他做什么呢,期待恶劣透顶的魔术师,会不会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坏。
会不会从和他重逢的第一面开始,就很好的对待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机会啊……”怀姣垂着眼睛,睫毛簇湿,满是鼻音的声线,反复,重复的说:“我本来应该去看我的弟弟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
joker不清楚。他不知道怀姣的弟弟是谁,住在哪里。
他只知道自己也去找过他,太平洋的对岸,轮船遇到风浪,舵手也差点死在大海里,他们漂浮了好久,却还是没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可是不妨碍小丑在这一刻,猛地钳抱住怀姣。他好像迟来的感受到溺水那一刻的感觉,他颤抖的宽大的手掌,紧紧扒着怀姣纤瘦的脊背。
像抱住那天海面上的巨大浮木。
“那我要怎么做?”
他好像比怀姣还要迷惘。
大魔术师的演出服还很湿,他半跪在地上,被扇的滚烫的脸颊,贴靠在怀姣折起的腰腹。
华丽的舞台披风散在地面上,他毫不在意,只虔诚跪在他面前。
午夜的房车里,静谧湿热的环境中,怀姣的丝绒短上衣上沾了许多的水珠,被身上男人的呼吸吹拂、吹散,渗透进皮肤里。
贴在他肚腹的脸颊很烫,不知是酒后的原因,还是巴掌后的皮肤发烫所致。
场景看起来有些滑稽,如果真心忏悔的话,任何人都应该向神父祷告,而不是扑在柔弱娇小的男孩怀中,问他该怎么办。
“我应该怎么做……?”
可是他问的话,怀姣已经给过答案了。
“你应该找到我,亲我,抱我……”
像威克斯那样。
“抱着我,说好想我。”
抱着怀姣背脊的手猛地用力,突出的骨节上青筋嶙峋,分不清谁在颤抖。
强大到无所不能的魔术师,不善于谈感情,也不够直白。
直到他从舞台跌下神坛。
“好想你,快疯了。”
作者有话说
80年后怀姣:最有种的那年我扇了一个男人12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