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吭声,把血沫吞回喉咙,习惯性使出最顺手的“落英飞花”,剑锋舞出,面前的人却跟躲剑仙的破天一剑一般,蹿出去老远。
连谭潇月都不例外,她有绸缎配合,甚至跑得更远。
凌含璋:“……?”
凌含璋若有所思。
凌含璋开始越发往下三路走,能多割一个裤腰带绝不只划破上衣,能踹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就往死里踹。
不知道被复活的亡灵还怕不怕撩阴腿。
事实证明,他们非常怕。
朝胸膛刺来的剑,魔修大概率不会躲。但朝两腿中间踹来的脚,他们一定会条件反射地躲开。
变成魔物。
他们也是男人。
谭潇月还算稳得住,因为她是人群里极少数的姑娘,凌含璋还算有底线,不会对她下手。
但其他魔修就很崩溃了。
“你到底是剑宗还是玄阴宗?!这手段怎么跟玄阴宗弟子一模一样!”
凌含璋心想,不瞒你说,出门在外与人打架斗殴,我们都喜欢伪装成玄阴宗弟子。
不讲武德有不讲武德的快乐。
不止是凌含璋。
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在凌含璋刚开始割破猛男魔修衣服的时候。
另一边也在爆发激烈的战斗。
余瀚义狼狈地躲过顾景昀的剑锋。
这一记“烈阳”,他躲过了头,没躲过尾。
剑锋如赤色的流光,“尾焰”从袍角擦过,转瞬点燃了他的衣服。
霸道的灵力瞬间侵蚀而来。
余瀚义眼疾手快地用剑割断长袍下摆,这才躲过一劫。
“……”余瀚义黑着脸,阴沉沉的。
虽然与顾景昀正面对上,余瀚义却始终留有余力,谨慎地观察着全场。
他心中总有怪异的感觉。
余瀚义自诩非常了解两个师弟。
这种下三路的手段,哪怕是走到绝境,顾景昀和凌含璋也不屑于使用才对。
难道另有企图?
余瀚义试探地斥责道:“师弟,师父教过我们,做人行事需光明磊落,你如今成何体统!”
顾景昀觉得很好笑。
“是我听错了吗?光明磊落四字竟然也会从你口中说出来,还是莫要侮辱这四个字了。”
“当初若不是你——”余瀚义咬牙切齿。
“就算我是纨绔子弟,你也会有理由恨我。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记恨下一个人,或许是含璋,或许是剑宗内其他优秀的弟子。”
顾景昀冷漠道:“别给自己的嫉妒心找借口了,余瀚义,你不过是天生狠毒。”
人非完人,会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