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不解。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老师就在眼前,有疑惑却不问,更待何时?
江琰积极询问:“师尊,弟子有困惑!”
合欢真人扭头:“嗯?你说。”
江琰:“被欺凌之后,为何要带球跑啊?”
合欢真人与范扬面面相觑。
——啊?徒儿师弟竟然听懂了?
“咳……”合欢真人决定小小试探一下:“那不然,琰儿觉得故事应当如何发展呐?”
清冷美人单手握上剑柄,眉宇间满是肃杀。
“士可杀不可辱,剑之道,过刚易折,过柔则靡。被欺凌,为何不反抗?纵使实力悬殊,哪怕九死一生,也好过受尽磋磨,看人脸色而活。”
江琰杀气腾腾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旁人!”
合欢真人:“……”
范扬:“……”
现场霎时落针可闻,唯有落叶的沙沙声。
半晌后。
范扬问:“师尊,小师弟是不是拿错隔壁剑宗爱看的话本了。”
合欢真人抹了把脸,转身就走:“一定是为师醒来的方式不对,我再去睡一觉清醒清醒。”
范扬:“那我也——”
江琰不满,拦住他们:“师尊,师兄,难道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有不对,你说得对!”
江琰:“…………”
敷衍!这是明晃晃的敷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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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合欢真人的书房外。
严宇珊纳闷:“你们早上说什么了,琰儿闷闷不乐了一整日。”
范扬干笑几声。
严宇珊目露凶光:“你不会欺负他了吧?”
范扬想起江琰掷地有声的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打了个激灵。
这句话很有道理。
但总会给他一种走错戏院,拿错话本的错觉。
“……师姐,我哪儿敢啊。”范扬长叹一声,“是师弟语出惊人,把我和师尊吓了一跳。”
严宇珊摸不着头脑,“什么乱七八糟的,琰儿乖得很,从不乱说话。”
范扬意味深长地摇头。
“你不懂。”
严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