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昀素日里都是温柔体贴的,到了这种时候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硬,骨子里的强势和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顾景昀的规矩好多。
不许江琰垂头躲闪,也不许他闭眼。
不能咬自己,想喘就喘,受不了就求他,不能忍着不说。
被发现了,就要惩罚。
江琰被男人炽热的荷尔蒙完全笼罩,每一丝毛孔都在兴奋地叫嚣,他只注意到顾景昀的视线,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看向顾景昀的眼神也是同样的热烈。
“要一直看着我。”
少主一贯沉冽的嗓音微微沙哑,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爱谷欠。
江琰就像在起起伏伏的海潮里找到了救命的木板,毫不犹豫地死死扒住他。
他将脑袋凑过去,想咬男人的下唇。
他们还在颠簸的海潮里,小船不够平稳,江琰没有控制好力道,不慎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气。
顾景昀啧一声:“学小狗咬人?”
江琰连忙摇头:“精灵!我是精灵!”他抗议道。
“嗯,精灵。”顾景昀毫不客气道,“给我捏捏耳朵。”
咬伤了人,江琰乖乖献上自己的耳朵。
顾景昀熟门熟路地捏着青年的耳垂,指尖刮过耳廓,感受着怀中人越来越抖的身躯,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
江琰的弱点都落入狡猾猎人的手里。
耳尖被重重揉过,那处也被狠狠撞上的时刻。
江琰猛地勾住顾景昀的脖子,带着一丝哭腔求道:“亲我……你亲亲我!”
下颌被一只大手掐住抬起,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青年的细腻肌肤。
“叫我什么?”顾景昀轻声问他。
“哥哥——!”
“换一个。”
“呜……夫君!夫君!”
“乖。”
顾景昀将唇覆上另一人的温暖唇瓣,将含糊不清的话尾淹没在唇舌之间。
“夫君疼你。”
……
江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有人帮他擦拭过身体,江琰受不了再多的刺激,下意识躬着背蜷缩起来,被男人温声哄着敞开。
江琰陷入沉沉的梦乡。
他似乎梦见了父亲和母亲。
起初,先是看见了父亲。
江清随出现的时候很短,愤怒地跳着脚大声嚷嚷,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