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蒂斯的蔷薇蛇徽章中的蛇居然就代表那美拉,从智者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祝尧甚至感到荒谬。
神国信奉的神明有一个世俗的名字为赛提斯,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为免亵渎神,信徒们很少提及这个世俗的名字。
如果神国人信奉的神为正神,那美拉为邪神,是否意味着最开始神并不分正邪,只是因为信徒的落败使得信仰的神也被打上符号。
胜者才能书写历史,但那美拉的落败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如他们操控虫子杀人,这种巫术一般的行为难以为大众接受……
祝尧沉思,那么那美拉在教会斗争中失败,对亚马蒂斯岂不是有着怨恨?他们在约撒尔做这些事,难保不是为了针对教廷。
智者说,那些尘封的往事,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仅有古老的亚马蒂斯家族留存着一些信息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阻止那美拉信徒在下城区展开屠杀。
***
萨姆教堂
朱利安主教手无足措地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信徒,他的家人跪在一边哭泣。
躺在木板上的男人前胸及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在血肉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翻涌。被施以祝福的圣水洒在他身上也毫无作用。
男人面色痛苦,伸出手祈求朱利安主教拯救他,朱利安只能握住男人的手给他一点安慰。
“这几天爸爸一直说身体很痒,但我们以为他是割麦子造成的就都没有在意。直到昨天,他的身上突然出现大片红斑,越来越痛苦,去药店买药涂上也没有用处,今天就发现身上溃烂,还有许多虫子在肉里爬……”男人的女儿红着眼睛诉说。
他们衣着朴素,脸上是常年劳作晒就的斑点,破旧的靴子上是擦不掉的泥浆。
“嗬嗬——”男人张嘴想要说话,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嗓子,他剧烈咳嗽起来,竟从嘴里吐出来几只蠕动的虫子。
虫子掉到女孩的脚边,她脸色苍白大叫着退后两步。
就连朱利安主教也不由得松开手退后一些:“这……”
他想说他没有办法,那些圣水也只是很普通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治疗这种看起来就非常严重的疾病。
但是看着这面露希冀的一家人他说不出口。
直到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来吧主教。”
朱利安焦灼的脸上被喜色覆盖,他侧头,看到了那张靠谱的脸,祝尧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
这段时间以来,这张从一开始见面他只觉得像个漂亮女孩的脸在他的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信赖和依靠。
有时他也觉得荒谬,但祝尧此时淡漠的脸对他来说就是一剂定心针。
如果让祝尧知道朱利安主教在想什么,可能会不由自主笑起来,其实他只是困的面无表情。
朱利安让开后,祝尧蹲下身子,他两指放在男人咽喉处探了探,手指下有东西隔着薄薄的皮肉蠕动,他收回手。
“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女孩瘫坐在地上看向祝尧,这个俊俏的青年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偏偏他冷静的可怕。
祝尧从腰际掏出一包药粉,白色的粉末均匀撒在伤口上。
这一举动让那伤口里的虫子蠕动的更加用力,血与肉颤动,男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