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诺尔的腰,想让他冷静下来,但显然没用。
互殴的两人看起来是熟识的,像死敌一般揪住对方的痛处进行口舌之战,两个人头抵头互相角力。
如是如此也就罢了,那个恶劣的米尔顿记着祝尧砸他手腕的仇恨,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把他也扯进这场战争。
这堂课被他们彻底毁掉了,道格拉斯在前面跳脚,大吼他们毁掉了他精心准备的开学第一课。
“来人啊,快拉住他们!”
没人上前,优雅的少爷小姐们站起身围成一圈,装模作样地捂住嘴,好像十分厌恶这场粗鲁的打闹,如果忽略他们兴奋好奇的目光的话。
祝尧被扯住头发从而被迫低下头,米尔顿实在是有很大的力气,在一只拳头挥向诺尔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在紧紧抓住祝尧的头发。
诺尔撕扯米尔顿的脸大喊:“放开祝尧。”
“你算什么敢命令我,你就应该和你父亲一起去监狱吃牢饭,居然还能安稳地坐在课堂上手舞足蹈。”米尔顿不撒手。
“你妈还是小三上位呢!逼死原配生下粗暴的你全约撒尔都知道,你知道大家在背后怎么说你们的吗?一只阴暗的母老鼠生下该进下水道的小老鼠哈哈哈。因为这件事你父亲在教廷里一年都没有抬起头!”
诺尔牙尖嘴利根本不退步。
祝尧被他们怒吼的声音震的不辨南北,心想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他们的爹还是妈自己都不认识,只有他的头皮快要被扯掉了。
争斗中他的侧脸露出来,围观的路德维希认出了这个有一双黑色眼睛的少年,他迈出脚步。
温莎尔的手臂挡在他身前,仰着雪白的脸蛋嘴角微笑说:“殿下怎么能参与进这鄙薄的打闹中去呢?还请您呆在这,道格拉斯大人已经去请校卫了。”
多德是他姐姐的跟屁虫,对着路德维希翻了个白眼:“你管他做什么,爱多管闲事就让他去呗,到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丢人的又不是我们。”
温莎尔即使生气也是极其优雅的:“多德!不能对殿下无礼。”
路德维希最终还是没有动,他收回脚。
多德朝路德维希做个鬼脸,路德维希没理,他脸色深沉地看着中央缠斗的三个人,不,不止三个了,战场又扩大了,波及到周围的人,大家都正是一点就炸的年纪,男孩们掺和进去,女孩们提起裙摆躲避。
有几根金色发丝在米尔顿手里脱落,祝尧瞬间急眼了,他右手推开还要上前撕脸的诺尔,左手握上米尔顿的手腕借力,接着下半身往后撤了一步。
他在蓄力,趁着米尔顿心思不在他身上的时候膝盖提起来,接着狠狠往上一捣,那只牢牢抓住他不放的手瞬间松开。
米尔顿抱着要害躺在地上,冷汗止不住往下流,他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了,目眦欲裂地瞪着祝尧。
随着米尔顿的倒下,闹哄哄缠斗的学生们静了下来,气喘吁吁地互相扫视。
诺尔趁着混乱时又狠狠踢了一脚米尔顿,然后靠在祝尧身边,胸膛剧烈起伏,他的脸上挂了彩,眼眶青了,嘴角裂道口子,渗出一点血迹。
有人喊:“警卫处的人来了!”
人群散开来,露出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道格拉斯跟在警卫后颤抖着手指向他们说:“这群混小子都该给我关进禁闭室里去反省!”
人群做鱼鸟散状,祝尧和诺尔同时起步,两个人绕过地上的米尔顿,如利箭般头也不回的向另一道门跑出去。
留在原地的人根本没人能想到还可以有这样的操作,呆在原地看他们跑远自己被警卫压住。
“喂!他们才是主犯啊——”有人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