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洲腮帮子鼓起,差点笑出声。他心想咱俩算哪门子兄弟,酒肉朋友都算不上。裴俊祖的父亲真的发笑,冲自己天真的儿子,苦口婆心道:“你们关系好有什么用,说到底,澳尔康姓敖,不姓宋。”
裴俊祖的气势总算变弱,嘀咕:“他姐姐嫁给那个姓敖的了。”
“那能一样吗。”裴父反问道,“他姐除了拍拍短视频,分享点家庭主妇的日常,参与进什么集团的重大决策过吗?”
“你怎么,不开心吗?”高云歌捕捉到宋洲的神色异样。
“没有。”宋洲否认。
即使他的声带没有震动,高云歌也听出宋洲的不悦。
他希望宋洲不要臭着一张脸,他也喜欢看到宋洲乐乐呵呵地笑,无忧无虑。于是凑近,额头碰宋洲的额头,鼻尖蹭宋洲的鼻尖,原原本本地照抄一遍方才亲热时的小动作。
不远处的鞋楦堆突然松动。
裴家父子不约而同往锅炉方向看去,边上最顶端的一串脚丫子掉落。
“谁在那儿?”裴俊祖皱眉,步子都迈出去了,裴父把他拉回来。
“野猫野狗吧,不要过去。”裴父一脸嫌弃,好像仅仅是想象到这些在冬日里抱团取暖的流浪动物,都觉得脏。
可是野猫野狗就算要取暖,也不会爬到楼顶来。裴俊祖正疑惑,有人在楼梯口喊“老总”,是管理把他们叫走。
高云歌听到消防门关上的哐啷声。
他睁开眼,脸颊还在蹭宋洲的唇,脑袋小幅度地摆动,认真得像课堂里摇头晃脑念书的学生。
“不要不开心。”他双手搂住宋洲的后背,下巴刚好能抵在宋洲肩颈的凹陷处。他短促地嗅了两下,气呼出来是热的,像是在确认宋洲的气味,同时再沾染上自己的。
“没有。”宋洲再一次否认。
他捧起高云歌的脸,亲吻。高云歌没几秒钟就推开,定定地看着他,确认道:“你有心事。”
宋洲打趣:“你怎么知道?”
高云歌一本正经:“跟刚才亲我的体验不一样。”
“那刚刚是什么感觉,嗯?”宋洲搂住高云歌的腰,又将距离拉近。高云歌身形看着单薄,腰也细,但实则劲瘦,隔着薄针织毛衣都能抚摸到肌理的柔韧触感。宋洲越摸越来劲,差点没忍住要把手伸进去,高云歌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等我把最后几件货理好。”
宋洲:“……”
高云歌:“理完还要扫车间的地,整理一下杂物。”
宋洲:“???”
箭在弦上,你还要回去上班?
这么尽职尽责的员工,路尔德也配哒?!